“卑鄙!”苏子络暗骂一声,对他说,“陛下以一妇人做要挟,就没想过大炎朝的面子?”
此时他看着陈炎君,一想起他总拿唐婉若来逼迫自己,就非常恼火。
“婉若什么都不知道,教她医术也是我一时兴起,你怎么可以这样利用她?”
陈炎君冷眼瞧他:“相比朕大炎之下数千将士之性命,朕觉之不管不顾当更加卑鄙。”
“军政里有多少权谋暗道,陛下叫我入宫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又怎能让婉若去做这种事?”
“婉若?”陈炎君暗自笑了一下,“朕倒不知苏神医和唐大人私下关系已经如此密切,但苏神医责恼朕,自己不也是对唐大人不管不问?”
“再之唐大人做了何事?唐大人乃朕钦定的朝廷命官,朕让其办事,为朝廷效力有何不可?”
陈炎君目光如炬,盯得苏子络很不舒服。
可是对他的话又无法反驳。
“陛下,您知道我发过誓绝不参与军政!”
陈炎君点头:“但誓言与唐大人孰轻孰重?与千万将士之性命孰轻孰重?你我既然都已经知晓兵部内有问题,朕昨夜才说军中怪疾已祛,今日这位尚书就去找到唐大人,你若是将朕昨夜之言成真,你现在去,朕确保唐大人无恙。”
苏子络渐渐皱起了眉。
“陛下以为一个唐婉若能制衡得了我?”
“不知苏神医过去发过什么誓,入医者时的医者仁心,现在这里还有没有。”陈炎君指着自己胸口对他说。
算着时间。
“苏神医,你既然与朕皆知军中形势复杂,若是再晚一点,如火若唐大人说失了口,引起怀疑,不知你神医妙手回春这一次好不好用!”
苏子络咬牙。
“算你狠!”从牙缝里咬出来的声音。只此一句,转身从御书房内离开。
李公公随后进来,问道:“陛下接下来摆驾何处?”
陈炎君撩袍起身:“去唐大人处。”
白狄已经先行一步。其实在刚才陈炎君向他使眼色的时候,他就已经悄悄的离开。只不过因为他是隐卫,从来都是“来无影,去无踪”,存在感很低,所以没有人发现。
这位白大人现在已经蹲在了唐婉若院子里的那颗大榕树上,身穿青色的便服,完美的隐藏在树叶里。
幸好这棵榕树茂盛,大冬天还有绿叶。
沈之和唐婉若坐在屋内,就靠在窗户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