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缓缓驭马,从宫门前到朝殿的这一路让周围两边的小公公们感觉这怕是世界上最长的一条路了。
这一股气势压迫的人难受,不少的小公公耳朵后面都流出了冷汗,豆大的汗珠滴落下来,但丝毫不敢动弹去抹它。
平王目视前方,就像当初在战场上那个被称为“黑面阎罗”的肃杀的将军一样,令敌人闻风丧胆!
他自是战功显赫,所以才在先帝即位期间被封了王,自此隐退沙场,朝中也不知道这位叱咤一时的将军后来都去做了什么,但留下来的威名即便过了这么久也已经足够令人胆寒了。
朝殿屹立于宫廷之上,巍峨耸立。平王下马,撩了外袍跨上殿前的白玉石阶,不由感叹。
“本王已有多少年没来,这里的台阶还和当年一模一样!”平王苍劲有力地声音想起,这一生感慨道出了多少时间的唏嘘?
或许当年获封“平王”的将军还很年轻,而现在再次跨上这里,已经快到了白发鬓霜的年纪。
平王毕竟是军人,虽然心有感慨,但是毫不为之所动。只是一瞬,然后立刻非常坚定而有力地继续迈上去,一直走到殿堂之内。
殿内最高处的龙椅,陈炎君穿着最正式的帝王的朝服,正襟危坐地在那等候。平王跨入殿中,稍走向前单膝跪地,抱拳行礼道:“平地藩主柳毅,拜见周帝陛下!”
一声有力的声音,显露出他曾是军人出身的过去。
他,就是平王!
陈炎君打量着他,对平王,他也是第一次见。
“免礼。”他清冷地声音响起,在这个殿堂内回响,相比平王的声音,他的声音未免就显得有些稚嫩了。
但事实如此,陈炎君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异样和别扭。就算年龄辈分相差许多,但终归是君是君,臣是臣。
平王起身,毫不避讳地直视陈炎君的目光。陈炎君贵为当朝天子,此刻受人直视,莫不是对他的挑衅?
他心知,但不打算拿这说事。毕竟平王在藩王当中算颇有势力的一位,又是军人出身,要论不怕死,藩王中这一位必排其首!
而他,陈炎君,对不怕死的人一向没什么办法。比如苏子络,比如唐婉若。
一想起唐婉若,陈炎君这眉头又拧成了一道“八字形”。平王看在眼里,直言不讳地说:“周帝陛下好像看到本王很不高兴!”
他这样直截了当地话让一旁的李公公吓得惊出了冷汗。他悄悄地瞟了瞟陈炎君,见他眉头紧锁,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