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勤于朝政,这突然罢朝之事是从来没有的。
下了朝堂,裴相于宫门外回身遥望宫中,眼神凄怆,令他周身显得格外沉重。
“裴小儿!”白赋久大喝一声,过来看他这样站在这儿,冷哼一声,“你个小儿又在想什么坑害陛下的事情?”
裴相白了他一眼,转身不愿与他争辩,拂袖而去。
“嘿,裴小儿!”白大将军对他的不屑颇为不满,“儿子诶,老夫叫你都是抬举你,你总盯着宫里看什么?”
裴相稍稍转头,对于这个老匹夫,他当真是一句话也不想和他说。
“白犬相吠,可有听尔?”
言下之意,你说话有什么可听的地方!
“喂,裴老贼,陛下今日罢朝,你说这是为什么?”白赋久跟在他身后突然问道。
裴相这才停下,转过身稍稍正视了他一眼。
“老匹夫都不知道的事情,本相如何知晓?”裴相道,对他的意思很明显。白赋久的儿子白狄乃陛下身边寸步不离的贴身隐卫,又是宫中禁卫军统领,陛下的事情他当然会更早一步知道。
只是很可惜。
“喂,裴小儿,老夫可不知道啊,没有任何音讯啊!”白大将军非常茫然,也很委屈地辩解,“你这个老贼可别血口喷人啊!”突然之间,二人仿佛都意识到了什么。
惊讶均是浮于脸上。
裴相的脸色极为难看,白赋久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老狐狸露出这个神色,心里竟然生出了一丝喜悦。
裴相脸色难看也只是一时,很快又拂袖过去,背过身继续走他的路。
“与本相何干?”一具冰冷的漠不关己的声音,裴相再也没有回头,任凭白赋久如何叫他。
见裴相走远,白赋久惺惺哼出一声。
“哼,这个老狐狸!”他嗤声一声,但心里的担忧丝毫没有减少,转身折回宫门,对守门的侍卫说,“我有事要入宫面见圣上!”
今晚花楼里来了一个稀客。
平王大摇大摆地走进来,身上的煞气很重,吓得楼里的姑娘一个个都躲到了楼上,无人敢下来接应他。
昨夜刀疤脸向他报信,
说花楼里有人给唐婉若求情,让春姑放了她。
她这等重要的人,怎么可以说放就放?
花楼本应是他绝对能信得过的地方,可现在出了这事……平王不放心,这才过来看看。
他身形魁梧,威武之气不减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