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已经被摇得头晕目眩,要是落地她怕是自己能吐出来。
陈炎君先翻身下马,一点事的样子都没有。唐婉若扑在马背上一动不动,宛若死尸一般,直直地向下垂着双手。
“到了,下来,”陈炎君说,看了一眼她的这个样子,过去抱起她把她从马背上挪下来。
唐婉若果然双脚发软,整个世界仿佛还在旋转。
陈炎君稍有皱眉,问了一声:“唐大人?”
“民,民妇没事,”唐婉若艰难地睁开眼睛聚焦,“民妇,可能有些,晕马。”
这里是一处真正的荒野。陈炎君身为天子,此刻蹲靠在一座隐秘的山坡上的大石块,警惕地盯着前面的那一片火光。
唐婉若歇了一会儿,感觉好多了。到他身边来看,不由得小小吃惊。
“陛下,”她看着陈炎君,惊讶地合不住嘴,“这是牛将军的帐营!”
这里正是牛金洪的部队驻扎之地,那些火光都是军营中夜间用来照明的火盆。
“嗯,”陈炎君道了一声,“你从平王那里出来,平王必定有所动作,但朝中没有消息,就一定会在军中了。”
陈炎君看着前方,神色警惕而忧虑。唐婉若看着他,不明白了。
“军中也有很多营地,为什么平王就一定要盯着牛将军这里不放?”
陈炎君的神色从今晚上马开始就一直没有缓和,他眉心不展,看似极为忧虑:“这个问题,朕比你更想知道!”
好吧!
唐婉若决定不再纠结这个话题,跟着他一起观察军营,问:“陛下发现了什么?”
“未有发现。”
“那,需要民妇做什么?”
陈炎君这才扭头看她,眸光里对她不觉得高看了一眼。
“唐大人对自我的定位越来越准确了。”
“哪里,都是陛下教导的好!”唐婉若笑着答道,殊不知自己在京城已是学到了这张口就来的拍马屁的功夫。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没有她的事情,陛下又怎要半夜把她从床上叫起,然后快马加鞭地赶到这里来呢?
所以不
是她马匹拍得好,而是深有自知之明吧!
“营中之事颇有古怪,”陈炎君开口,“你被平王手下掳走,营中尚有苏子络,不足为忧,但后来苏子络调往宫中,军中的伙食就又被下了毒。”
他说着军营里之前发生过的事情,表示非常忧虑:“火头军成员此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