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官媒凭什么不把我放在眼里?我是父亲的女儿,父亲是当朝的宰相大人,她不把灵儿放在眼里就是不把父亲您放在眼里!父亲,在梅园里她还和灵儿打了一架呢!”
裴灵儿撩开衣袖伸出手腕,上面有和唐婉若厮扭之际偶然磕青了的淤痕。
“这是如何弄的?”裴相看着她的手露出了心疼的样子。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裴灵儿刚才说的再怎样不对,但终究是他养了二十余年的女儿,此时手上有伤,总是会心疼一番。
裴灵儿非常得意,对裴相道:“还不是那个寡妇弄的?真不愧是乡下来下地干过农活的,就是粗鲁野蛮!”
她在裴相面前好好的参了唐婉若一本,想想唐婉若现在也在朝中挂了个五品的官职,她爹爹是朝中正一品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看那个寡妇她怕不怕!
傍晚,清风阁。
唐婉若站在门口想着,这应该是她第二次来到这个“京城第一大酒楼”。
“唐大人,快请进!”店里的小厮出门热情地迎接她,唐婉若随之笑笑,跟着带她来的那两个人走上了楼上的雅间。
雅间里乐声流淌出来,唐婉若走进去,门随之被关上。门内,裴相正威严地坐在桌前,静候她来。
话说今天早上她刚从宫里回来不久,在家中便收到了一封来自相国府的请柬。
裴相的私邸印章,不用想,就知道这张请柬是什么事情。
唐婉若走过去,朝裴相恭敬地行礼道:“下官唐婉若,参见裴相爷。”
裴相坐在这里一脸严肃:“请起。”
唐婉若这才起身,恭敬地站在跟前,身边就是凳子,却碰都没有碰一下。
这个细节裴相看在眼里,对她说了一声:“坐。”
唐婉若这才坐下,端端正正地面向裴相,十分的合乎礼节。
“唐大人不必拘束,”裴相对她说,端起面前的一盏茶杯,轻抿一口,“听闻今日你与小女在宫中斗架。”
果然是这事!
唐婉若对裴相问出这句话丝毫不感到意外,恭敬之至地点头,应声:“是。”
“为何?”
裴相的眼神锐利,像一把刀子,所看之处就像是划开了她的皮肉一样,生疼!
唐婉若有些难受坐在这,索性起身,鞠躬答道:“下官受陛下之命前去见裴小姐,裴小姐,裴小姐见不是陛下,对下官心生误会,这才……”
“这才你动手伤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