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朝中,看在眼里略知一二,影响甚广,”他和唐婉若说,走在她前面半步,头也不回,“但在朝中并无掀起波澜,很快便落下,再无动静。”
唐婉若惊诧地停了下来。裴相或许是察觉到了她的停步,向前走几步后也停下来。
“你可知为何?”裴相回头,盯着她。
“民妇,不知。”
唐婉若正视着他,不知道这位相国大人会跟她说出来什么?
“因为谁都知晓李唐二位,出兵失利或是通敌而亡绝不是令全族而亡的主要原因,此事或有、或无,然先帝欲死二位将军全然不假。”裴相的目光光死死地盯着她,似乎在等着她的反应。
唐婉若惊讶了,与他对视了一会儿。
“先帝,为什么要两位将军死?”
唐婉若不解,裴相将视线移向远方道:“自古功高盖主之人,从无好结果。”
一袭戏文里经常听说的话,此时从裴相口中说出来,唐婉若突然间觉得有点讽刺。
“所以也不要怪那老匹夫刚才那般,君有意亡臣,一切都是顺从先帝的心意行事罢了,不论是牛金洪的言辞,还是白犬之漠视。”
这是裴相第一次和她数这样深邃的话,唐婉若站在这,仿佛是第一次看到这位相国。
没想到高高在上一向少言善于运筹的裴相,竟然也会发出这样的感慨!
“裴相爷,”唐婉若道,“您当时,也没有想过与两位将军进言?”
裴相看着她,眼神里流转过许多的神光,心头闪过许多的念头,但没有一个说出了口。
“没有,”他终是道,又补充,“当年又有谁可向先帝进言呢?先帝又能听得进说的话呢?”
裴相说着唉叹一声:“进言者,不过是让抄家斩首之多一族人耳,徒增伤亡罢了。”
高处枝头,适时地一声鸟叫。
唐婉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的御书房,陈炎君在这里已经等了很久了。
“送走了?”他问。
“嗯。”
唐婉若低沉的心情让陈炎君看到:“和二位说了什么?”
“啊?”唐婉若还没有晃过神来,还在捋刚才裴相的话。
“朕问,你和白大将军、裴相二位说了什么?”
陈炎君再问一遍,唐婉若抬起头,忽然间明白了白大将军为何在御书房里的时候就是不说出来。
不是时间已经过去太久,而是这件事情讲透了就是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