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起来:“牛将军营中下毒的事不是已经确定是平王做的,为什么有牵扯到了张家?”
陈炎君凝望窗外的眼神转过来,眉头拧着:“是平王下的毒,但是谁给兵部提供的那些燃烟有毒的佳楠木?”
唐婉若恍然一惊,一些往事冲击她的回忆。她瞪大了眼睛,对陈炎君道:“兵部沈之大人?难道说给沈大人提供那种楠木的就是张家?”
“张家囤有大量佳楠木,《金匮要术》记载此木大炎仅有壶州太州存有稍许,大多做家具用木,在大炎绝非常见之物,可张家却囤有打量,而且还是作为药材囤积,”陈炎君说,“杨其昌现任的正室就是张家的小姐,但你说过他曾经向沈之提过亲,欲娶沈之之女,但没有成。”
“民妇说过吗?”唐婉若问,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说过,”陈炎君道,又言,“朕命你阅杨家的姻亲卷簿不是随口而谈,若不是你看到杨其昌的婚亲媒妁情况,朕又怎能找到隐藏在大炎民间这么隐晦的真相?”
对他的话,唐婉若唏嘘不已。
“原来一切都在陛下的计划当中。”唐婉若叹息,然后再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很快,从张府的大门里,华单率人压着一众人等出来,在后面走出来的还有苏子络。
“苏先生!”唐婉若看到他激动地站了起来。
陈炎君瞟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张府门口,以华单为首,走在前边。这些被押出来的人走到街上,瞬间哭号震天,口中无不是喊冤。而再之后,两队士兵跑回张府门前,站岗守卫。街头一片混乱,对首富张家突然发生这样的变故,无不感叹连连。
喧嚣沸天。
唐婉若坐了回来,心中隐隐担忧:“陛下这样做未免太过决然,如果张家只是正当买卖,只因囤了佳楠木就把人带走,这样有违律法吧?”
她对陈炎君说的话,也只是让他回头看了一眼。
“不论真假都需带人离府审问一番,再之其女婿杨其昌意图行刺朕乃事实,华单带他们出来问话有何不妥?”
陛下,您不是说不追究杨其昌意图行刺之罪?
“妥,妥,陛下说妥当然是妥。”唐婉若连声说。
门外,传来敲门声。
唐婉若和陈炎君一齐看过去,只见苏子络稍后进来,口中畅笑,拿出了一本册子给陈炎君。
“这是张家内找出来的账簿,暗账,上面记载了于两年前曾向兵部贩卖过干柴,并有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