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太史院内。
“裴相爷。”
“白大将军。”
白赋久在门口和裴相对峙,一时吓退了里面所有的官员,匆匆离开,只剩下他们两个。
“老夫叫你一句相爷,是看在你这颗项上人头的份上,不知道它准备好了掉了没有!”白赋久盯着他,这只老狐狸真是怎么看怎么一副奸诈相,连眼眉眼五官都越来越像狐狸了。
“太史院乃文议之处,怎有犬类随意进入?”裴相四处张望,轻声摇头。
白赋久知道他在骂他,恼哼一句:“老贼,你趁着陛下不在京城独断专行,擅自做主决定朝中政事,也只能嚣张这几天了。”
他说着两只眼睛愤怒地鼓出来瞪着裴相:“这段时间你个老贼私营结党,在这个房子里做了多少肮脏龌龊的事情?你真当老夫眼瞎吗?”
面对他的指责,裴相不慌不乱。
“你眼瞎与否本相不知,但装聋作哑的本事应当犹在。”
“老贼,你才装聋作哑,这段时间你为九亲王密谋了什么别以为老夫不知道!”白赋久呵斥,“过不了多久,首先要宰的就是你这颗狐狸脑袋和你家那个小狐狸崽子!”
白赋久气得大喘粗气,胸脯一上一下。裴相听闻他这话更是沉着,一双眼睛平静地看他。
思忖他的话。
“陛下要回来了?”裴相问。
京城里一片张灯结彩,在城门口甚至挂起了大红灯笼,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
载着唐婉若和陈炎君的马车终于驶进了京城,过了城门口,她推开窗,京城里的这幅景象让她十分好奇。
“最近是有什么节日?”她好奇地问着。
李湟策马在车窗外,听到她的话道:“最近没有节日,昨晚我才看过黄历。”
陈炎君坐在车厢内撑头小眠,疲久长行,现在终于回来,难免会有些困倦。他好像没有听到唐婉若的问话,依旧闭着眼睛。
但她才不信他睡着了!
她过去,拨弄他微微蹙紧的眉心。陈炎君很快睁眼,拿开她的手说:“近来没有节日,京城里也没什么可庆祝之事。”
他果然听到了!
唐婉若看着他,他虽然睁开了眼睛,但还是愁眉不展。
“有什么烦心事吗?”他们刚刚进入京城,她不知道会有什么事情在烦扰他。这一路上,他们以寻常夫妻间的姿态相处,除了没有在李湟面前坦白言明,其他的倒是跟那几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