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南爵走进楚佳璇的病房,她依旧昏迷,安静地躺着,呼吸微弱,像是永远不会醒来一般。
他看着她一时发呆,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觉得烦躁,在病房里来回渡步,然后摔门而去。
裴南爵在医院走廊里烦闷地抽烟,路过的人想上前制止,看到他阴沉的表情都把话咽了下去。
一个小护士上前告诉他,医院不准抽烟,被他阴狠的眼神吓得浑身一哆嗦,也悻悻走远了。
男人抽了一夜的烟。
第二天,女医生一脸嫌弃地告诉裴南爵病人醒了。
“但是病人目前身体状况很不好,需要静养,别让她再受刺激了。”
裴南爵从进门走到床边时,楚佳璇睁着眼睛,像是一直盯着病房天花板,天花板上只有一片洁白,和一个普通的挂灯。
离得进了,才看到她那空洞的眼神,充满着绝望。
他本来很沉默,看到她后,一开口竟是:“你怀了谁的孩子?”
他声音沙哑森冷,楚佳璇闻到他身上浓重的烟草味,不可抑止地咳嗽起来。
“咳咳…咳。”她痛苦地抓住床沿,仿佛五脏六腑都要咳出来。
裴南爵厌恶地皱着眉头。
“楚佳璇,你真行!说吧,怀了谁的野种。”
“哦,可能爬过男人的床太多,自己都记不清了吧。”
男人的眼神像是要把她凌迟一般。
楚佳璇的咳嗽才渐渐平稳下来,她大口地呼吸着,喘着粗气。
她没有反驳,尽管她知道,这是裴南爵的孩子,因为她从来没有和任何其他男人发生过关系。
过了好半天才她才淡淡开口。
“是我自己的。”
……
从昏迷中醒来后,她想了很多,也仿佛猜到裴南爵肯定会质问他,甚至再次凌辱她。
她的心早就千疮百孔,已经绝望了,这件事让她更加明白对裴南爵的爱是奢望。
在这之前,她想过要死,但是知道自己怀孕的那一刻,她那样震惊,突然重新有了活下去的动力,就算她什么都没有,可是这个小小的生命是属于自己的。
她一定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哪怕付出一切。
裴南爵怀疑这个孩子不是自己的,一想到这个女人和其他男人上过床,他就有一种想把她掐死的冲动。这冲动窜过他的四肢百骸,化成一股无形的怒气。
可恶的女人,就算是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