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染也舒服,徐自山夫妇也满意。连徐都时常在二人独处的时候调笑她越来越有当家主母的风范了。
这日,她正与徐麟的妻子赵清雅正在偏殿里闲话家常,这赵青雅比她年长几岁,一副清爽利落的样子,伶牙俐齿的,倒和月染聊得来。
正聊着,赵清雅突然从手下摘下来一个冰玉镯子硬要套到月染手上。月染一看这镯子晶莹剔透
,成色极好,必然是价格不菲。徐家虽说是家大业大,但是家风一向节俭,如此贵重的镯子必然也是赵清雅的心头好,这让月染如何敢收,连忙摆着手推脱着。
赵清雅却捉住她的手,硬给她套上了镯子,笑道:“公主你就别推辞了,你嫁到我们家来,我这个做嫂嫂的还没有点表示,这镯子就权当见面礼了,望公主不要嫌弃才好。”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月染也不好再推辞,只好笑着接受了。
赵清雅一看她收下了这镯子,乐得眉开眼笑的,亲昵地拉着她的手,往上提了提她的衣袖,看着她雪白的手腕上晶莹碧绿的镯子,“你看看这镯子,带到公主手上就是不一样……哎呀……这……”
忽然赵清雅脸色一变,嘴里小小地惊呼了一句。
月染顺着她的目光看下去,只一眼便让她的脸腾地一下烧了起来。
在她雪白的藕臂上,那赫然醒目的,不正是那朱红的守宫砂么?
月染嫁入府中已经有些日子了,府里的人自然都以为她和徐已经修成正果,况且,大婚第二天早上,就有人来收过带血的帕子了。如今,却让赵清雅看见自己的守宫砂还在,臊得让月染解释也不对不解释也不对。干脆捂着通红的脸跑了。
这么大的事情,赵清雅自然免不了要告诉徐母。徐母听说徐竟然没和公主圆房,不禁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桌子道:“什么?他们没有圆房?!”
赵清雅在一旁连忙点头:“是啊,娘,我是亲眼看见的,公主手上的守宫砂还在呢。”
徐母气得青筋直冒,“这孩子是怎么想的?我和他爹还等着抱孙子呢,他倒好,到现在还不和公主圆房。”
赵清雅急道:“娘啊,现下的关键倒还不是抱孙子,关键是万一惹怒了公主,她倒皇上那告上咱们一状,那咱们徐家可吃不消啊。”
徐母沉思了片刻,道:“你说得对,我得找徐谈一谈。”
徐一回到家就被莫名其妙地请到了父母的房中,一进门就看见母亲那阴沉的脸,徐不禁不安道:“娘,唤孩儿前来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