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染和徐回到了房间,现在终于只剩他们两个人了。
一进门,徐就把月染抱到了怀里,感受着她身上的清香,感觉到自己这么多天的疲惫终于有了一个缓解的地方。
月染静静地任他抱着,什么话也没有说,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徐能够这样抱着她,她所有的愤怒,所有的委屈都消失无踪了。
二人就这么静静地相拥了一会儿,徐才开口道:“溪儿,是月清她非要跟着我们,我也不知道她搞什么鬼。”
月染把头埋进徐的怀里,声音闷闷地说:“我知道。”
徐轻轻抚摸着月染的秀发,柔声道:“你放心,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的。”
月染抬起头望着徐,眼睛里亮光闪闪,“那我也要跟着你去调查真凶。”
徐一听这话就皱起了眉头,“溪儿,你去做什么?很危险的,万一你受伤了怎么办?”
月染撇撇嘴,“怎么,她月清跟得我就跟不得?她都不怕危险,我作为你的夫人,自然要陪伴你左右了。”
徐扳过她的肩膀,正色道:“不行,溪儿,我不放心。若是你有什么三长两短,那我永远都不会原谅我自己。”
月染笑着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轻啄了一下,撒娇道:“不会的啦,你放心吧,你就让我跟着你嘛,我会小心保护自己的。”
徐面对着撒娇的月染完全没有抵抗能力,只觉得她可爱得要命,就算是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想办法替她摘下来。
他宠溺又无奈地笑了笑,轻轻拍了拍月染的小脑袋,“好了,就依你,真拿你没办法。”
月染听完,笑得两眼弯弯,又踮起脚尖吻了徐一下,这次,徐可不会轻易放过她,按住月染的头加深了这个吻。直吻到月染呼吸困难,软软地倒在了徐的怀里,徐抱着她,轻轻吻着她的发丝,在她耳边无比温柔又深情地说道:“答应我,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另一边,五皇子面前也站着一位女子。只不过这位女子一身黑衣,面庞也用黑衣遮去了大半,但是透过一双灵秀的眼睛,仍可一窥这位姑娘的美貌。
“寒夜,我要你去调查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五皇子躺在躺椅上,懒懒地问道。
“回王爷,属下调查到,公主与月清先前根本毫无交集,也丝毫没有交好的迹象。反倒是,最近月清跟徐来往密切,城里都在传,月清是喜欢上徐了。”寒夜的一板一眼地回答着,她的声音也如同她的名字一样,冰冷、冷冽,像寒夜里的一把利刃。她就是凤泽鸣悉心培养多年的暗卫,也是他最得意的手下之一。
寒夜是他多年前在一家妓,院里救回来的,那时的寒夜还不过是个小女孩,为
了还债,被自己的亲生父母卖到青楼里来。凤泽鸣见到这个小女孩的第一眼,就觉得她不一般,那双清冷的眸子像是一道冷光,直直地照到你的心里来。那样黑白分明的眼睛,凤泽鸣再没有在别人身上见过。
凤泽鸣这一生做过的好事很少,将寒夜赎回王府便算其中一件。他不仅替她赎了身,还教她读书识字,教她武功,亲手将她调教成了一名顶尖的杀手,出色的暗卫,一件凤泽鸣最锋利的武器。
“哼,”凤泽鸣手里慢慢地把玩着一串佛珠,“我便知道那小妮子在扯谎。还调查到了什么?”
“回王爷,还调查到,徐前几日倒是救了月丞相一命,二人最近倒是来往密切。”
“哦?”凤泽鸣听到这话,停止了把玩佛珠,身子也从躺椅上站了起来。
这月丞相是太子党,向来是拥护太子的。而徐与三皇子感情深厚这又是人尽皆知的事。太子是个聪明人,知道三皇子现在虽然不得宠,也是五个皇子中最不起眼的一个,可是他不过是在隐藏锋芒,再加上他有手握兵权的徐的支持,早就对三皇子心存戒心了。
而如今徐却又为何和月丞相来往密切?难道是他临阵倒戈了?
不,不可能。凤泽鸣很快就否定了这个猜测。徐这个人他还是了解的,一介武夫,将兄弟情义看得比天还大,怎么可能会做这忘恩负义之事呢?
那就是……凤泽鸣沉思了一会儿,脑海中有了一个猜测。
会不会是徐假意投靠到太子名下,实则暗中帮助三皇子?来一个反间之计?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凤泽源这人还真不能小觑。凤泽鸣从前以为他出身卑微,又不受父皇喜欢,是所有皇子中最没有竞争力的一个人。但是,最近,凤泽鸣渐渐觉得在凤泽源那隐忍温润的表面下有着极大的野心。
既然如此,何不让他们鹬蚌相争,自己坐收渔翁之利?既然他们之间有了徐这一个联系,凤泽源以为徐可以是他击垮太子的突破口,可是他凤泽鸣也同样可以利用徐,让他成为凤泽源和太子之间争斗的导火索。
一旦他们撕破脸皮,摆到明面上来争这太子之位时,父皇必然震怒,居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搞这些手足相残的事。到时候,他再在父皇耳边吹吹耳边风,皇上极有可能罢了凤泽杉的太子位,至于与二哥争夺的凤泽源经过这么一闹,父皇必定更加厌恶他,不可能立他做太子。到时候,这太子之位不就落入囊中了么。
凤泽鸣在心里盘算着,很快就有几个计谋浮上心头。不论如何,要想让他们撕破脸皮,则必须挑拨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更要让太子明白,这凤泽源可是个不小的威胁。至于凤泽源那边,自然是要拿他那地位卑微的母妃大做文章,这一直都是凤泽源心里的一道疤,将他生生揭开,凤泽鸣就不信他还能做到气定神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