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回到房间着实大哭了一场,她是个聪明人,如何不知道嫁给太子的前程自然是比嫁给徐好。可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她的感情她如何控制得了?她第一眼看见徐,便认定他了。
月清哭了一场,倒也慢慢冷静下来了,现在哭也不是办法,爹爹一时半会还改变不了注意,不如利用此机会,制造一些谣言。
她擦干净眼泪,将玉儿唤了进来。玉儿是从小跟着她的贴身丫鬟,人很机灵聪明,对她也是忠心耿耿。
玉儿进来看见月清脸上未干的泪痕,不由得心疼道:“小姐,你要注意身子啊。”
月清喝了一口茶水,又恢复到平日里波澜不惊的样子,“我没事,玉儿,我要你替我办一件事。”
“小姐尽管吩咐,玉儿一定照办。”
月清招手让玉儿走近些,低声说道:“你去外面传播谣言,就说公主善妒,看不得徐将军钟情于我,而野蛮插足,令我在家无法外出。具体如何,你自己斟酌,总之,这事闹得越大越好,最好是满城皆知。”
玉儿听完眼中精光乍现,谄媚地笑着,“小姐好计谋,奴婢这就去办。”说完,便退下了。月清眸子里渐渐泛起冷意,恨恨地想道:就算我暂且不能和徐大哥在一起,我也不能让你太好过。
玉儿得令之后果然去大街小巷传播流言,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更给了几个嘴碎的老妇人一些银两,让她们逢人便说,公主这个母老虎活活拆散了她家小姐与徐。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些没有根据的流言蜚语、爱恨情仇一向是百姓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谈资,很快,全京城都将公主传成一个凶悍善妒的妇人,容不得自家相公纳妾。
徐亲耳听到这谣言的时候,正在和白泽他们在酒楼吃饭,月染就坐在他旁边。旁边一桌的几位客人像是没有注意到他们,肆无忌惮地说着公主如何如何凶恶,竟将徐大将军治得服服帖帖。
月染还没有说什么,徐先听不下去了,起身欲与他们争辩,却被月染一把拉住了。“行了,好好吃饭吧,理他们做什么。”
徐气不过,“难道便由着他们这么胡说八道?”
月染拍了拍他的手,抚慰道:“他们爱说就由他们说吧,我又不会少一块肉,只要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就行了。”
徐听见月染这么说,只得坐了下来,反握住月染的手道:“委屈你了。”
月染不甚在意地摇摇头,忙活着给徐夹菜了,“快吃吧,我们一会儿不还要去查案子么?”
徐看着为他夹菜的月染,眼里是浓得化不开的爱意。
白泽与欧阳凤都偏过头假装没看到,这几日
他们已经习惯了这两夫妻无时无刻的闪光弹。他们也只能选择视而不见。
不过,通过这几天的相处,欧阳凤倒是对公主有了很大的改观。以前,她听说的公主都是一个目中无人、刁蛮无理的形象,但是相处下来,却发现公主很是平易近人,待人也是温和有礼,根本不是外界所传闻的那么不堪。
昨日,徐手下来报,说是在全城搜查的过程中发现了一处山洞,里面有人居住过的痕迹,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人了,怀疑是匪首曾经的老窝。尽管如此,徐还是决定前去探查一番。
吃过了午饭,一行四人便前往那个山洞。只见这个山洞的入口极为隐蔽,四周密密麻麻地覆盖着藤蔓,山洞里面更是阴暗潮湿。据说,徐的那几个手下也是误打误撞才发现的。
徐点燃了一根火把,带头走了进去,月染紧随其后。
正如那几个手下所说,这里确实有人居住过的痕迹,还遗留下来了一些破碎的衣料和火把烧剩下的木料。
“你们快过来看!”这时,欧阳凤急切的声音响起。
其余三人连忙往欧阳凤那靠拢,只见欧阳凤指着一堆灰烬,像是什么书本燃烧下留下的。可能因为走得匆忙,这些纸张还有一些残片没有被烧干净。
徐连忙从这堆灰烬中找出了几片没有被烧掉的残片,想看看里面会有什么线索。却发现这些纸张上只不过画了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图案。
徐看着这些令人费解的图案,不禁头疼了起来,这些图案是什么意思?他潜意识里知道这一定是非常重要的线索,否则这些匪徒不会赶着逃命还不忘把它们烧了,可是这上面画的图案就如同咒语一般,让人无从下手。
正当众人都望着这堆残片一筹莫张之时,月染的脑中却突然灵光一现。这些图案,自己好像在什么地方看过……在哪里呢……月染仔细地搜刮着脑袋中的回忆。对了!好像是在一本阵法图中。
发现了这件事的月染万分激动,不禁喊叫出声,“这些图案我见过!在一本阵法图里!”
其余三人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徐激动地抓住了月染的手臂,“真的?溪儿,这阵法图现在在哪?”
月染一下子为难道:“我不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这毕竟是前世的事了。不过,她前世纵使疾病缠身,什么都不好,却又一项本领,那就是过目不忘。
或许是没有别的可供消遣,她也只能每日在爹爹的书房里看看书,于是她便发现自己这个小小的本领,只要是她看过的东西,不论是多么晦涩难懂的古文,或是图案都会深深地印在她的脑海里。
看着徐一瞬间又黯淡下去的神情,月染马上接着补充道:“不过我记得它长什么样子,待我回去画给你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