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现在可以走了么。”寒夜丝毫没有起伏地说道。
班固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当然了,没有人会拦你。”
寒夜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关了她将近半个月的屋子,沐浴在久违的阳光下,让她微微眯了眯眼睛。她看向远方,坚定地离开了这里。
这时,太子正在凤泽鸣的府内,状似悠闲地喝着茶,其实空气中的火药味越发得浓厚。凤泽杉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手上精致的茶杯,这套杯子是专门从蓝田国进贡的蓝田玉。碧绿通透的杯子里汪着清香的茶水,碧幽幽得叫人移不开眼。这套杯子本只有一套,是蓝田国极罕见的贡品,皇上见到也是稀罕得不得了,但是知道凤泽鸣一向喜欢研究茶道,便将它赏给了凤泽鸣。如今凤泽杉看着这碧色沉沉、小巧精致的茶杯更是心头火气,握着茶杯的手也不禁用力了几分。
“五弟最近为班固之事,着实操劳了。”凤泽杉看似淡淡地开口,话语里却是绵里藏针。
凤泽鸣微微一笑,轻抬起手为凤泽杉空了的杯子里添了些茶,“父皇之命,皇弟不敢不尽心去做。”
“哦?”凤泽杉浅笑,“可满朝上下都在说,只要你在班固之案中立了功,便封你做这赤凤国的太子。”
空气如同凝固了一般,凤泽鸣勉强笑着,努力用轻松的口气说道:“皇兄这是在说什么混话?你从九岁起就被封为太子,这么多年来,父皇对你也是称赞有加。何苦让旁人的闲话坏了我们兄弟两个的情分?”
凤泽杉瞥他一眼,“情分?怕我当初就是太和你们讲情分,才叫你们爬到我的头上来!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出生,也敢来垂涎我的位子?”
凤泽鸣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了,也讥讽道:“你我同为皇子,难道还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况且,父皇不喜你,却喜我,你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倒跑来找我的麻烦?”
凤泽杉“腾”地一声站起来,狠狠地扇了凤泽鸣一巴掌,“放肆!谁教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凤泽鸣的脸上顿时火辣辣起来,他的眼中闪过震惊、不可置信、愤怒、最后是深不见底的恨意,他姿态从容地站起身来,怒极反笑,“皇兄,你的东西,你自己看不好,就不要怪我抢走了。这太子之位不是谁都能坐得住的,以你平庸之姿,不如还是当一个富贵闲人更适合你。”
凤泽杉眼中闪烁着怒火,猛地揪住了凤泽鸣的衣领,恶狠狠地说道:“你说什么?”
凤泽鸣的脸上亦闪狠厉之色,一根一根地掰开了凤泽杉的手指,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