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回头,乌发垂落,遮着若隐若现的春光,带着让人想要一探究竟的美好,眉眼间因为刚经历人事,带着些女子气的娇媚,在寒夜一向冰冷的面孔上,极为难看到这幅样子,极美!
她目光悠悠看向凤泽鸣,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踢翻了她的避子汤是做什么?凤泽鸣虽然后院女子众多,却从来在事后都会让人送去一碗避子汤,没有人能生下他的孩子。
所以他才会这么熟悉这避子汤的感觉味道。
迄今为止,所有人都不例外,但是如今他这反应,是怒的不行,拿她房里东西撒气?寒夜微微垂眸,她屋里东西本来就少,没什么摆设,都是从简,只怕不够眼前的人发泄。
“已经过了那么多天,你现在喝避子汤有何作用?图个心安吗?”凤泽鸣冷眼瞧她,毫不留情地打击道,心里窝火的很,心里却是对那个也许可能的孩子,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但是就是看不得寒夜这幅急迫想跟他撇开关系的神情,于是,语气都重了许多。
二人间气氛一滞,寒夜抿了抿唇,冷淡地提醒凤泽鸣:“殿下,如果不喝,寒夜若是……这会很耽误事情的不是吗?”
她心里不知道是期盼凤泽鸣回答,还是想让凤泽鸣直接断了她的念想,如此矛盾的心思,寒夜自己也摸不透了。
“如果你有了身孕,那便生,本殿下一定亲手掐死那个孩子。”凤泽鸣阴郁地道,不知心里想些什么,定定地看着寒夜,如预料之中,看到床榻上的人惊白了一张脸,他别过头,没有回头地转身离开了。
寒夜强撑起身子,努力忽视身下难言的疼痛,那种由内而外的疼痛,是她所无力的,若是皮外伤还好,至少有办法止痛。
她目光定在门口,心逐渐下沉,刚才凤泽鸣说的是真的吗?
但是随即,她又是一阵庆幸。
就这样吧,就这样也好,至少让自己丢到心中那些莫须有的妄想。
心口钝疼无比,像是无缘由地重了百倍,往下死命地沉着,拖着她的灵魂往深渊去,寒夜不由得抿起有些发白的嘴唇,惊起一头冷汗。
手掌不自觉地抚摸上自己依然平坦的小腹,垂着眼睛看着自己的手掌。
和其他女子不同的是过于修长的手指,有些分明的骨节不像男子一样夸张,但是比起女子来说却有些粗糙了。
春玲和翠翠等到凤泽鸣的身影离得远了,才敲门:“姑娘,你没事吧?”
刚才凤泽鸣的侍卫直接把她们赶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