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客气,时候已是不早,那小女先回去了,若是还有需要请随时来叫我。”月清轻声说罢,脸上带着腼腆的笑容,微低着眸子转身就带着身后的奴仆们走了。
她再笨也看的出来,那个欧阳凤不是个省油的灯,她敢那般说她,想必她在凤溪和徐二人面前也是有一定的地位的,既然硬碰不过,那就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能躲则躲好了。
徐微微有些吃惊,但一时也不知如何说她们,虽说欧阳凤是自己青梅竹马的好友,说话随便了一些,但月清好歹是相府嫡女,这么说未免显得有些过分。
徐皱着剑眉,高挺的鼻梁比例恰到好处的好看,被夕阳的余晖一染就,那俊逸的侧眸琥珀色的眸子中射出历人的光芒显得异常的俊美了。
月染却只站在一边呆呆看着,徐再想是不是她撺掇着欧阳凤说了那些伤人的话,却看凤溪一脸淡漠,好似并不关心刚刚的事似的。
“溪儿。”徐轻轻唤道,漫步走到凤溪的身旁,凤溪则是漏出了一个略显惨淡的笑容,看了看天边飞过的云燕和几丝快莫过了边界的落日余晖。
“将军,正好欧阳凤来了,我也好先坐她的马车回府了,你若是太忙晚些时候回来也无事。”月染说罢就拉着欧阳凤的手欲走,欧阳凤还没意识到她这是在干嘛,却突然间,凤溪的另一只手就被徐拉住了。
“我今日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你没事吧!?”徐微微皱眉问道,月染却是觉得不甚高兴被人强拉了一只手。
她转身定定看着徐,看他眼中似也是有着探寻的看着她。欧阳凤无奈看着面前两人,心夸这徐将军真是够机敏了,总算意识出来什么地方不对的。往常她耍这般小脾气,他却是从不追问太多的。
“不,将军何苦说一些不存在的事呢!你快些查案吧,若是时间久了有人破坏了线索,你还怎么跟皇上交代呢!”月染眼中带了浅浅的愠色,但看在徐的眼里,她说的确实在理,若是不极早查清楚,越往后越是难办了。
徐也没再推辞,嘱咐了欧阳凤要好好照顾凤溪,便没再管她们了。
月染独自快步走在前面,身旁跟着的小丫鬟春画,也是小跑着才跟上她的步伐,她也不知小姐是怎么了。
欧阳凤走在不远处跟着,心道这公主发脾气的样子好似和以前大不相同了。
刚刚走出丞相府大门,月染正欲上欧阳凤的马车,却见一处花坛内的泥土似乎有些异样的痕迹,月染脑中立刻闪过了什么,她探身到马路边的花坛子里查看那究竟是什么。
却看那里被人用木棒等物在泥土中刮画了一个诡异的符号,那个符号她再眼熟不过,只是略微思忖,她便想了起来。
正是和她以前在舅舅家某本奇门遁甲的奇书上见过的符号,她记得能够懂得这类符号之人不是武功超群之辈,也并非是一般凡人。
那书里并没有详细记载那个符号的意思,想到此她倒想看看
这个神奇的符号出现在这到底是谁在操纵。
月染似乎都没做考虑,立刻朝着那符号画着的方向走了去,春画一时没注意,转头却看见公主早就没了影子,她一着急,在后面大叫着:“公主,公主。”
欧阳凤却才从丞相府出来,一眼便看见那边春画着急大喊的样子,她起疑,问道:“怎么了!?你家公主到哪里去了!?”
春画一转头,一见是欧阳凤,立马见到救星一般抱住了欧阳凤的胳膊就跪下去了。
“欧阳小姐,你一定要帮帮奴婢啊!奴婢刚刚就站在这里等您出来,一会儿的功夫没看公主殿下,她就跑的不见了人影。”
春画说着眼泪已经止不住往下掉了,欧阳凤一急,让她在一边等着,自己急忙跟着后面的巷子找了过去。
却说,月染顺着那个符号一路转过了两个巷子口,来到一个死胡同内,月染心觉不好正在犹疑要不要上前。
却看那胡同里廊檐下走出一个长身玉立带着白色面罩的白袍男子,月染定睛一看那轮廓确是白泽无疑,她立刻高兴的大步跑了过去,想要问问最近他到底去了哪里。
“我就知道,你应该也会明了那个符号。”白泽声音清淡的说着,脸上却是久违的笑,月染看着他点点头。
白泽心中早就猜测了,凤溪是知道班固给他的这个神奇符号的,如今得已证实了。
“你最近还好吗?徐很是挂念你。”月染也不顾那些繁杂的东西,她只记得白泽曾是他们夫妻二人最为亲近的下属,就如同亲弟弟一般的存在。
“嗯,我还算好,劳烦将军和公主殿下担心了。”白泽此言刚说完,却见身后的巷口,一个如火妖娆的身影出现在那里。
此刻她正四处张望,白泽慌忙看了一眼便躲在廊檐底下对月染说道:“今日多有不便,原谅白泽不告而别,请公主殿下日后一定要帮我护好徐家。”
他匆匆说完此话,月染正狐疑看他已经起身,便说道:“我答应你。”
却看那人飘飞上了屋顶,消失不见了。身后欧阳凤呆呆站在那里看到那白袍男子消失去的方向久久伫立着,月染一回头却又是惊了一下。
“欧阳小姐,你跟来了。”月染微微吃惊,想到白泽慌忙逃跑,想是因由着欧阳凤的缘故。
欧阳凤脸上却早不见了之前的生气,她有些木讷的眼神看了凤溪一眼,而后无奈被凤溪拉着向来时的方向走去。
“刚刚那人一定是白泽吧!”欧阳凤声音低沉的问道,月染微微奇怪,轻笑了一下。
“欧阳小姐怎么知道?”她好看的瓜子脸上一双有神的眼在她面上扫视一圈。
“我一看便知道了。”欧阳凤说这话时还夹杂了一声叹气的声音,月染微微奇怪,扶着欧阳凤的手却突然感觉到了一滴温热的水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