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儿不必太过担心,皇上这边有母妃替你撑腰,再说了,你父皇曾经亲口跟我说过,他最器重的的儿子便是你了。你回去别再做什么不该做的傻事,这边有母妃替你顶着。”婧贵妃声线温婉轻柔的说道,声音不大不小正好他们二人可以听到。
她面上那副温柔的眼神暖暖的冲凤泽鸣笑着,凤泽鸣似也被他这温柔的眼神感触了一般,心中慢慢好受了许多。
“那儿臣十分感谢母妃了。”凤泽鸣说着高兴的笑了起来,又给婧贵妃作揖行了一礼。
婧贵妃点点头,对他疼爱有加的摸了摸头,像是对待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一般疼爱的眼神流淌在这母子二人间的空气里,充满了爱意。凤泽鸣看出母妃的担忧,他薄唇微勾,漏出一抹好看的笑意来。
“母妃但请放心,儿臣不会做什么傻事,只要您在这里替儿臣给父皇开导几句便好,其他的事,母妃不必担心,该做的儿臣自是会做的。”凤泽鸣说着,眼中流露出自信的光芒来。
婧贵妃深深点了两下头,而后笑了起来,她这么优秀俊朗的孩儿,当是做明君的料,那个废太子怎么可能会是自己的儿子的对手呢!?想到此处,她脸上的笑意越发的阴狠了起来。
“鸣儿,你母妃并非那些简单的女人,不用你说,我自是在背地里做好了准备,你放心好了,我绝不会让除了你以外的第二个人企及皇位!!”婧贵妃借势抱了一抱凤泽鸣,却是在他耳边说了这样的一番话。
凤泽鸣本是僵持的笑意却越发深沉了起来,他早便知道自己的母妃不会看着自己被人恶害的,像是早有预谋,二人四目相对,漏出了诡异的笑来。
却说这几日徐一直往返与丞相府和将军府之间,对凤溪的关心却都仅限与一起用早膳时随意的几句关怀。
月染没事时也在府里看起了书来,倒是淡忘了自己那日在丞相府受气之事,也淡忘了跟徐闹脾气的事,只是欧阳凤那次交心过后,倒是来找了她两次,看来现在她把月染当成自己无话不说的好朋友了。
这日,月染又在春暖阁内看着书,斜靠在一个竹藤椅里,玉白的细手轻轻的拿起那泛黄的书卷,容姿安详的看着书上的内容。
表情时而思索时而泰然好似也跟着书里的情节波动着。突然门房的小六子从门外跑了进来,看那个样子还蛮着急的,月染微微一愣,却是没抬头,问了一句:“怎么了啊,你跑那么急不怕绊着吗?”
芷云一看公主殿下在关心小六子,再看那小六子一副狼狈相,顿时笑的拿帕子遮起了嘴来。
小六子得知公主殿下关心他,心里有多高兴且都不先表达了,只是略略喘了一口气,轻轻拍了拍胸口,说道:“公主殿下,宫里的徐公公来传唤你进宫呢!马车都等在咱们府大门外了!”
月染微微一惊,问道:“哦?是我父皇传
我回宫吗?”
那小六子摇了摇头说道:“小的听闻好像是贵妃娘娘。”
月染立刻起了身,准备了片刻,穿了一件流彩暗花云锦宫装,头上简单绾了一个把子头,两边对称斜插了两个宝蓝点翠珠钗,显得月染干净的面庞更是澄净美丽,倾国倾城。
月染走到府门外果然看见有宫里来的马车在原地待命,她端庄的座上马车,想着今日在书里看过的情节,好似还能历历在目的想到书上的字迹一般,不禁深思微转,偏着头却是静静睡着了。
到了皇宫也不过是一阵的功夫,马车的晃动将月染摇了醒来,她睁开眼想疏散了一下困意,伸了伸懒腰,却这时,车帘被一个熟悉的人给掀开来。
月染细看,却是苏牧,她惊得睁大了眸子,身子却保持着伸懒腰的姿势一动不动的,苏牧薄唇微泯,似是淡笑的一般点点头。
“不好意思,公主殿下,惊扰您了。”随后便又放下车帘走了,月染微微奇怪,心想难道是他找自己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者是要给他说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月染思索了半晌却硬是没想出个道理来,她无奈的下了马车,却看马车停在顺宁宫的外面,却是没有往里面在开了,她微微有些奇怪,这婧贵妃也真是个奇怪的主,请人做客还给人一个下马威的,真是太欺人太甚。
月染想着没好气的揉了揉刚刚睡在马车里差点被摇散架的肩胛骨,而后才看了一眼一旁的春画,问道:“刚刚苏牧为何会出现在我马车外,难道你没告诉他这马车里面的是我吗!?”
月染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质问,问的春画顿时就噎了一下,吓得打量了凤溪的脸半晌。
“额,小的刚刚没注意是苏大人,还没看清楚他人就出现在马车前面了。公主,你千万别生气,有什么错,你回去罚我可好,可千万别在这个地方,奴婢,害怕。”春画一股恼诺诺的说道。
月染贼兮兮的笑了一下,她肯定想到了宫里一些传闻可怕的奴婢婆子犯了错的惩罚方式,而后吓得声音都变了色。
月染淡淡一笑,看她在那里四处张望的样子,说道:“我不罚你,但是这件事你千万别透漏给将军,否则我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月染朗声说道,她本是学着凤溪爽朗的性子说一些比较没边际的话,可没想到偶尔习惯了她这种说话方式,却又觉得比起大家闺秀又是另一种快活潇洒之姿,难怪当初凤溪的性子那般乖张难驯服,恐跟这其中乐趣脱不了干系。
春画把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一般,她可不想被宫里的嬷嬷和贵妃娘娘发落,听说那些下场都是连个全尸都没有的,跟她们斗的,都是要多惨有多惨,绝对没有什么可期待的。
月染进了顺宁宫,太监通报了一声后,月染慢慢跟着这顺宁宫的太监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