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楚给陆寒九打了电话,对方好像在打牌谈生意。
凤楚只听到一阵麻将牌的哗啦啦的声音,然后,男人似笑非笑的语气透过手机传来:“楚楚,几天不见,想我了?”
想个头啊,这种大魔头,哪个女人瞎了才会想。
凤楚在心中腹诽着。
但为了尽快把属于她的报酬讨回来,她不得不好声好气地道:“九爷,那天答应给我的支票,好像还没给我……”
“原来是想我的钱了。”陆寒九笑了声,只是温度不达眼底,声线略冷起来。
凤楚急了,以为他要耍赖:“九爷,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不会和我赖账吧?”
陆寒九眯了眯眼:“我为什么要赖账?我陆寒九一言九鼎。要钱,自己来拿。”
他挂了电话,发了个地址过来。
凤楚看到地址,头皮发麻。
是帝歌会所。
这男人怎么就那么喜欢,昂贵得要死的帝歌呢?
她还记得,上次在帝歌顶楼谈生意,她差点没被这家伙玩死。
更要命的是还被霍青铜撞到了。
这一次,她真怕又遇到什么熟人,看见她在他面前卑躬屈膝的一面。
想想云乔被喷子们在网上抹黑,还等着她这个经纪人处理,凤楚心头的这点顾虑,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怕啥?
她连死都不怕了,还怕活着丢人么?
十分钟后。
帝歌会所。
大白天的,外头阳光灿烂,但,一进帝歌,立刻像是到了五光十色的夜晚。
里面就是有一种氛围,在里面好像永远都是不用睡醒的黑夜,可以纸醉金迷,肆无忌惮玩着一切新鲜的玩意。
陆寒九开了个很大的房间,里面的生意伙伴就有十几个。
有的男人搂着小姑娘在金丝绒沙发上灌酒。
有的男人搂着小姑娘在舞池里跟着KTV唱着跑调的歌,跳着乱七八糟的舞。
看得凤楚一阵恶寒。
这陆寒九,像个暴发户似的,净搞这些没品位的生意伙伴,做些没品位的事情,又老土又发神经。
“痴线……”
她低声咕哝了一句。
然而。
当她看到房间尽头,靠窗的一侧,麻将桌上,端坐在主位上的男人时。
那句“痴线”,又不由地吞了回去。
那个男人,已经不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