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孙亚楠要表明心迹，关思涵赶紧打断他，"别说了行吗？"
"好吧，不说了。"
孙亚楠知道关思涵的性子，没有继续纠缠下去。
两个小锅被服务员端上了桌子，点上火，菜品也一股脑的用推车推了进来。
锅底很快沸腾，孙亚楠替关思涵打好酱料，招呼她下菜，关思涵点头，夹了一些蔬菜在锅里面烫了几分钟就放进了酱料碗里，掀起口罩的一角小心翼翼的往嘴巴里送，生怕弄脏了口罩。
孙亚楠略一皱眉，叫了她一声。
"怎么了？"关思涵抬头好奇的看着他问。
"把口罩摘了吧，这样吃饭不方便。"
"这……"关思涵略一迟疑，孙亚楠顿时半开玩笑的说，"怎么，你害怕吓到我啊？别忘了，我可是不止一次看到你没戴口罩的样子了。"
"还是不要了吧。"
"相信我，没事的。你在我面前不需要伪装，做最真的自己就好。"
"恩。"
关思涵很清楚孙亚楠说的是真心话，所以她也没再顾忌，摘下口罩，任由疤痕密布的狰狞脸庞暴露在空气中。
当她叠好口罩，放进随身的包包里，抬起头却见孙亚楠正怔怔的看着她，眼神有些古怪。
"怎么了？"
"思涵，你受苦了。如果我早三四年认识你就好了，你也许就不会……"
这不是孙亚楠第一次见她被毁的脸，可每一次见到他依然感觉触目惊心，想到毁容那一刻关思涵承受的痛楚和绝望，孙亚楠就很是自责。
可惜人生没有如果，过去的终究是过去了。
吃完饭，孙亚楠一直把关思涵送到他们家楼下看着她进了单元门才上车离开。
听到发动机轰鸣声远去，直到完全消失，关思涵这才悠悠叹了口气登上了电梯。
推开门的一瞬间，关思涵隐约听到了严雨泽的声音，下意识的脚下一顿：这么晚了，他怎么会在这？
"思涵，是你回来了吗？"
汪菲的声音从客厅传过来，关思涵略迟疑了下答应了声，"妈，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