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御医离开以后,皇帝坐在宽敞的椅子上,盯着那两封加起来只有十五个字的封,静静出神。
出宫,出宫,那么想出宫吗?皇宫哪里不好?
这可是整个天朝最华丽,最尊贵的地方,多少人想着法子跪着求着要进来,只有她想着离开,仿佛这里是地狱深渊而不是她的家。
她说,我不过才回宫两个多月,却不知道接连被陷害了多少次,旧伤未愈,新伤又添。
她质问他,如果我真的中了春药被人凌辱,您会怎么做?您一定会羞于提及我的名字,甚至会直接让我消失吧?
他当时的心情不是不震动,可是连他自己也是造成这伤害中的一份子,他的震动中更多的是愧疚和被人指责的恼怒。
他是皇帝,什么时候被人这样直白、粗暴的指责过?想也不想的闭了束东阁的宫门,他心里何尝没有等着她服软的意思,可是那个倔强的丫头不但不过来求和,竟然还拿生命来反抗!
最可恶的是,就算这样,他也找不到义正言辞、理直气壮发怒的理由。
就像他的皇后,明明做了让他难堪的事,他心底还是会偶尔的想起她,也许真的是上辈子欠了她娘俩的吧!
皇帝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对临福说道:“等批完这些折子,朕就起驾去束东阁。”
“是,奴才明白。”成阳公主在皇上心中到底是不同的。
皇帝把成阳的信揉成一团,狠狠地丢进一边的竹篓,然后收了收心神,拿过折子看了起来。
二个时辰以后,皇帝把最后一本折子批好放在桌子上,然后站起身动了动酸胀的胳膊,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皇上,刚刚申时,您之前说要去看成阳公主,是现在去,还是休息一会儿?”
皇帝沉默了一下,心情有些不爽道:“休息一会儿再去。”
哼,凭什么是他这个做父皇的先妥协?
临福公公是谁,是皇上的贴身太监,伺候皇上多年,跟皇上肚子里的蛔虫也差不离了。
一看皇帝的表情,临福就明白,主子这傲娇了!
“是,皇上刚才连续批了二个时辰的奏折,肩膀肯定是又酸又痛,不如让奴才给您按按,等你觉得舒服一些了,再去可好?”
皇帝一副大爷嘴脸的发出一个单音节,“嗯。”
两柱香的时间过后,临福一边帮皇帝按摩肩膀一边小声问道:“皇上,肩膀有没有舒服一些?”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