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蓝色的外袍脱下,里面是月白色的锦衣,他姿态优雅端正的坐在桌旁的椅子,一手随意的搭在桌上,一手放在自己腿上。
成阳眸光一闪,其实,没有外袍,他就这样穿也挺好的呀!
“俞先生,要不我去表哥那里寻件衣服给你换上,你看如何?”尽管成阳觉得不用穿外袍也很好,但是怕那样说,又会触到对方的什么禁忌。
她表哥的衣服?俞安尘眸光一暗,冷冷道:“不用了,外袍只是装饰而已,不穿也不会失礼。”
成阳赞同的笑道:“其实我也觉得先生这样穿挺好看的,风度翩翩、清雅如玉。”
俞安尘眼睛一亮,里面有欢喜的光芒一闪而过,嘴里却谦虚道:“公主谬赞了。”
看着对方明显变得开心的神色,成阳心中暗暗好笑,故意强调道:“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可不是什么谬赞!”
俞安尘对上成阳真诚的眼睛,心头一颤,微微错开视线,似乎感叹道:“公主在军营呆了几日,说话愈发直接了。”
成阳在他对面的椅子坐下,给两人各倒上一杯茶,浅笑着说道:“没办法,军营的兵都是些粗人,讲话不直接一点,人家根本听不懂。”
俞安尘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虽然是温的,但是却带着丝丝甜味,也不知道是用什么茶叶泡的?
“公主好像很喜欢军营?”
成阳点头承认道:“是啊,我就喜欢军人爽快直接的性子,讲话直白,没有那么多弯弯绕。”
俞安尘看着杯中的茶水,“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成阳开玩笑似的说道:“我也不知道,要不,先生帮我多瞒一段时间?”
“你让我……欺君?”俞安尘蓦然对上成阳的眼睛。
成阳瞪眼,“哪有那么严重!不过是撒个善意的谎言而已。”
俞安尘的目光重新落在茶水里,“那对我来说就是欺君,公主凭什么让我帮你?”
成阳沉思了一会儿,她反省道,俞安尘说的对,在这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年代,对皇帝撒谎确实称得上是欺君之罪。而他又跟她无亲无故,着实不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来帮她。
“俞先生,不要说的那么无情嘛!你就我一个宝贝学生,不帮我帮谁?”成阳脸皮厚起来的时候,简直不要脸!
宝贝学生,她一个姑娘家,那样亲密的词她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俞安尘忍不住耳根一热。
“就算我……也瞒不了皇上多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