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东辰继续走近了几步,皱起眉头,冷冷的看着低头注视着自家姑娘的段烨泽,沉声开口:“这是怎么个意思,段公子?你怀中的人,是我夫人,霍家的当家主母,你觉得,你现在的言行举止,合适吗?”
这番话,霍东辰不仅仅只是说给了段烨泽听,更多的是,让躺在段烨泽怀里的祈莼知道她现下的不对,可是,霍东辰忘记了,小东西一向都是吃软不吃硬的主儿,也不想想自己做了什么就对着祈莼甩脸色,那会怎么办?
很简单,听到霍东辰说的话的段烨泽也仅仅只是僵了僵嘴角,然而,怀里的大兔子却下意识的向自己怀里躲了又躲,一时间,三个人之间,气氛愈发的怪异。
祈莼觉得自己愈发的冷了,哭了半天,难过了半天,等了半天,期待了半天,本以为会等来一个解释,可是,现在呢?没有属于他给她的解释,没有告诉她他与那个女人为什么会如斯亲密,反而给了她一个警告,祈莼不傻,自然听出霍东辰话底的意味,不就是说她言行不端,对不住他的夫人,霍家的当家主母的身份么?可是,霍东辰,你以为我真的很在意这个身份么?只是因为那个人是你,我才愿意成为这样的身份,只是因为,那个人是你,我才选择去做到该做的事情,可是,你让我不安了,难过了,没有一丝的愧意,反而指责,霍东辰,我是不是错了?
祈莼疑惑,为什么四月的暮春,还能冷成寒冬的腊月?再缩了缩身子,低下了头,不再看对面的霍东辰,长发遮住半张脸,笑的苦涩。
垂头的祈莼,露出雪白的长颈,好似受伤的白天鹅,空气弥漫着一缕缕属于女孩的难过,以及语气里的灰败。
段烨泽说不清自己刚刚是什么感觉,被女孩下意识向自己怀里躲避的行为取悦,更多的是对女孩现下里难过的心疼,怎么会,怎么会有男人如此的不心疼这样的一个简单纯粹的孩子般的女人?一想再想,段烨泽周身也不由得多了几分沉意。
连只是数面之缘的段烨泽都察觉到的女孩的情绪波动,更遑论是与祈莼相处近一年的霍东辰,女孩的难过,伤心,与声音里的失望,他都敏锐的发现了,可是,明明他看到了她的举止不端,他也只是说了她两句,她就这样轻易的因为几句说教就开始了失望?开始了她的小脾气?是不是最近太过于宠她,让她忘记了他对她说过的底线?女孩子,可以任性,可以宠,但是不可以,没有分寸。
可是,话又说过来,这丫头很少闹脾气,今天如此的大的脾气,还不顾忌他们之间的表面,到底有没有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