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那么喜欢哭？……唔……shit……这是什么？！”霍东辰越训脸上的寒意越多，却因为脚下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低声暗骂。
祈莼又是下意识的一缩，如果不出所料……
“怎么会那么多玻璃碴？”低头看地上的霍东辰显然愣了愣，突然想到什么，不由得仔细环视了一圈儿卧室，不出他所料，霍东辰再次看向低头徒留给他一个黑发的头顶的祈莼，轻笑，凉意袭人，“这是你做的？！你这是把房间里所有的瓷器的东西都摔了？！”
本就一直在盯着女孩，现在注意到脚下，霍东辰索性就看了个仔细，地上一片狼藉，大块儿小块儿的玻璃块儿，相对比的，大到卧室里的落地花瓶，小到床头桌上的水晶苹果，无一幸免，连他的烟灰缸都在地上的角落里安静的带着，狼藉，真真是狼藉。
“嗯……”没有可以否认的，祈莼果断的点了头，闷闷应声，下意识的手缩进了袖子里。
“舒服吗？”霍东辰盯看着自己脚边的两三块珐琅彩，淡淡问，“有没有累到？”
男人话中意味不明，云淡风轻的很，好像祈莼摔的不过就是几件儿玻璃罢了，可是祈莼却知道，她这一摔，就是六位数，然而，并没有看到男人一丝一毫的不悦，就好像，男人真的只是想知道，她有没有摔的开心。
“……不喜欢。”他问，祈莼就答，很小声很小声的开口，真的，她不喜欢，她不喜欢这满地的狼藉，她不喜欢那些美丽的东西成了地上这一片片的废物，她不喜欢东西摔在地上的那一声声的脆响，她更不喜欢摔东西时癫狂了的自己。
“那为什么还要这样做？！”女孩的回答在霍东辰的预料之中，他甚至都知道祈莼现在在想什么，“摔了，在讨厌自己？！祈莼，你是不是有自虐倾向？！”
祈莼只是静静的，不语。
霍东辰三两步走到女孩面前，不顾祈莼的挣扎与躲闪，钳制住祈莼的下巴，抬起，一瞬间深吸一口气：“这就是你的没事？！”
祈莼的发两侧散乱的厉害，小脸儿上一道儿一道儿的泪痕交织，有的就将发丝黏在了脸上，眼睛真的成了核桃，面色白的有些很，更是平添了几分柔意。
“没……”祈莼默了默，试图要摆开男人的手，无果，一急，袖子里的手下意识的抽出来想要帮忙，然而，被男人捉住。
应该是摔东西时要捡什么，被牵连了，素白纤细的手此刻有些触目惊心，一道儿一道儿的，有些只是泛红，有些就已经结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