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人知趣,只是代表有人罢了,终究还是有不知趣的。
“老三家的,说东辰一个也没用啊,”一个脸上还是络腮大胡子的糙汉子也是灰白了发,声音敞亮,语气里多了几分不悦,直直的看向了被他声音惊到抬头的祈莼,“我说祈家丫头啊,你不能觉得你还小,就看不清你肩膀上担负着的是什么,霍家主支可就东辰一个苗苗,今年都三十二了,娶了你,纵然你年纪再小,你既然跟了他,就得有这个准备了,怎么一点儿都不识趣儿呢?非得等你玩够了?一个女孩子,相夫教子才好,听说,你还上着学?休了吧,霍家养多少个你都养得起,要个学历也容易……”
“胡子!”刚刚被眼神制止的老人看着霍东辰脸色愈发的吓人,终究还是不敢继续试探下去,低声呵斥说话愣的要死的大胡子,“别说了……”
“有什么不能说的?!”显然,被人截了话的络腮胡子不悦,“我这也是为了我们霍家好!”
“主支……真的很少吗?”看着桌上旁若无人的争吵,霍东辰只是扯了扯嘴角,幽幽开口。
桌上最让人忌惮的男人终究还是说了话,争吵的络腮胡子也不由自主的闭了嘴,纵然他神经大条,也在诸位好友面上看出来些许的不对,下意识的看向霍东辰,哑然。
“刚刚不都是在说吗?说的不是很好吗?一个个说话都有条有理的?”视线一一扫过桌上神色不一的人,最终落在了自己身侧一直低头快要缩成一团的祈莼身上,心里阴郁的更多几分,霍东辰恨不得要掐死人,他好不容易让小东西这几天舒心了,好好的,又被这一群人被搅乱了,特别还是在他没有找到缓解方法之前,以这种不堪的方式……
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自然察觉到男人话里最深处的冷意,心,就这样被悬起来,吊在半空中。
看来都是皮痒痒了
,他只不过刚刚有要发脾气的前奏,这些人就都老实了?可他被挑起来的怒意总得要有人承担不是?小丫头这好一会儿的委屈总得有人买单不是?
“我再问一遍,主支……人真的很少吗?”
“……”
纵然桌上的人都与霍心庭相仿,可等级分明的大家族,家主怒了就是怒了!
“我接任家主也不过十年,你们这就是想要换家主了!?我今年不过三十二岁,身体状况好的很,用得着换家主?还是说,你们在座的人,对我管家不满?!”
“……”
“好了,东辰,”桌上的寂静已经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