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最在意的,他甚至不敢打电话回家,深怕接电话的会是120的急救人员在电话那头告诉他:对不起先生,我们尽力了……
小东西……
霍东辰猛踩油门,不要命一路飙了回去。
拿钥匙开门的时候,霍东辰甚至都做好了破门而入的准备。
开门,人还没进去,霍东辰的声音首先高了八度,响彻整个公寓。
“祈莼!”
“……你怎么回来了?”
“……”
出人意料的场景,祈莼半跪在客厅地板上,手里拿着水钻,旁边放着小盒子,正跪在地上专心致志地贴着手里的水画
霍东辰一个踏步走过去。
如果这是在演电视剧呢,他应该一把揽她入怀,抱紧她说:‘小东西!你知不知道你把我吓死了!’
但这到底不是在演电视啊……
霍东辰再紧张到底还没有到失去理智的地步,他还依旧是冷面阎王的霍东辰,只要祈莼还正常着,他就不会笨到去捅破她心里的那道伤。
等等,正常?
霍东辰一颗心跳到喉咙口。
冬天早晨五点半起来贴画,这叫正常?!
他看了看一整幅水画,整幅水画已经贴了三分之一,这可是长达六米的清明上河图,很明显,她不是只贴了一会儿,她是贴了一整夜。
“你这样子……累了自己多久?”
祈莼默然,不说话。
霍东辰单膝跪下与她平视,伸手拨开她额前垂下的头发,不出意外,看见一双已经全然哭伤的眼睛。
他指尖的温度那么温暖,她抵抗不了,眼泪忽然就掉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