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辞疲惫的捏了捏自己的鼻骨,淡淡开口:“上次这丫头嗓子受伤,我让青景来看的,当时她的情绪就不对,开了药后我去找了你家那位,你家那位说,药是好药,不过吃药的人难受会增加,药力比较大,男人都没几个敢尝试的。”
“……妖人,你到底祸害了几家的春水?”杜笙实在是无奈,想起这男人的家庭医生,着实有些同情,“你惩罚她了?”
“没有,我目前不想做任何决定,因为,她跟着我时间不短了,动了情,我也做不到说让她断就断,毕竟,没那么好断。”顾云辞眼中似乎只能容下床上的女孩一人,说出的话明显没有太走心。
杜笙点头,看了看时间,开口告辞:“我这两天会定期来,刚刚已经给这位……打过了防范发烧的药了,你给这丫头用药膏抹抹伤处,恢复的快一点,避免受到高分贝的刺激……”
送走了外人,回到卧室的顾云辞进了浴室,拿出一条浸了温水湿毛巾,再回到床边,却被不知何时睁开了大眼的江莼吓到,杜笙不是说给小丫头打了安眠的药了吗?
“怎么醒了,不多睡会?”顾云辞坐在床边,用手中的湿毛巾为女孩擦拭着干了的泪痕与嘴角的血迹,落在女孩脸上的气力几近于无。
江莼只是愣愣的看着莫名的地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莼儿?”顾云辞看到这样安静的女孩,心里不禁有些紧张,杜笙说过,压抑是在为崩溃积累能量。
耳边似乎还能听到老男人猥亵自己的粗鄙言语,眼前似乎还能看到老男人对着自己流口水的色眯眯的模样,胸前的皮肤似乎还能感受到老男人肥厚嘴唇的油腻,江莼的脑子都快要炸了,胸口似乎被大石头压的死死的,每一次呼吸都会觉得火辣辣的痛。
江莼,你好脏啊,你变得脏了……
江莼的耳边似乎有人在一遍遍的说着她变脏了,不是说的好好的吗,只是一场相亲不是吗?
她说为什么李芸会那么好心的说这是最后一次为她安排相亲呢,原来,这一次,就可以把她毁了……
“江莼,你看看我,我在呢……”顾云辞直视着女孩空洞的双眼,一遍遍轻唤着女孩不知去了哪里的神智。
是谁,是谁在跟她说话?
是谁,是谁还不嫌弃她?
是谁,是谁在告诉她,他还在?
顾云辞,是你么?
耳边的男低音愈发的清晰,是了,是那个男人的声音,可是,他不是被她撵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