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红痕,手上还有被玻璃割伤的痕迹,来的时候,还一直在流血,封了四针。
“报警?”陆巧欣眉毛扬起来,惊恐地尖叫:“不准报警,报什么警,我什么事也没做,什么也没发生,不报警,不准报警,你出去!”
她看到护士掏出手机,飞快地从病床上弹起来,拍打护士的手。
“呀!我只是看时间,你干什么呀!”护士脸色一变,但看到陆巧欣的脸,有些害怕,缩了缩脖子,边走边说:“有病吧……”
陆巧欣重新躺回床上。
她掏出了手机,时间已经是半夜的四点十五分了。
叫家属?
她停留在祁颢然的微信聊天窗口,打下老公两个字,却再也不知道往后写什么了。
不能让他来,不能让他知道。
这样的情况,他还在气头上,绝不会同情,反而会因为自己的流产,加速离婚的进程。
已经四点了。
再过两个小时,天就亮了,黑暗终究会过去。
陆巧欣盯着黑漆
漆的窗,眼泪默默地流出来。
这次不一样了,上一次,她还有筹码去跟慕霓军谈判,还能找到人保她,程依的事,没有人敢往下查,就那么算了。
这次……
一切都要靠自己了。
她仔细的回忆每一个细节,酒店的碎玻璃她打扫干净了,血迹也擦干了,沾着血的地毯,被她拿到野外烧了。
程依的车,被她清理干净后,开到了湖里。
就算明天有人发现程依不见了。
短时间之内,也不会怀疑到自己头上。
闭眼的功夫,阳光驱散了黑暗,新的一天来了。
a市郊区,某别墅的地下室。
四个男人盯着一个躺在床上的女人,展开了热烈的讨论:
“明哥,她怎么还没醒,不会出了什么事了吧?”
“你昨晚把她背回来,这都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她怎么还没醒。”
“我看她伤得可不轻啊,脑袋都破了,估计够呛,送医院去吧。”
“废什么话,咱们废了那么多心思,就是为了神不知鬼不觉把人弄回来,送去医院干什么,怕没人知道啊?”
“哎,你们平时吹牛吧,说她怎么好看,我怎么没看出来?”
“你小子试试被打成这样,再撒泼尿照照,看你好看到哪儿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