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就有些呼吸不畅，两瓶氧气握在手里，时不时要吸上几口。
“慢点，程特助，慢点开。”他哀求道。
程依说：“很慢了。”
为了欣赏这里的美景，程依已经是龟速了。
都几乎看不到前车的踪迹了。
“再慢下去，跟丢了怎么办。”程依吓唬宁秘书。
“跟丢了怎么办？”宁秘书问。
“一会儿天黑了，我们就在这路边等着，等他们找上来。”程依一本正经地说。
“别！”宁秘书说：“那么冷的天，我可不想冻死在这里，再说了，荒山野岭的，谁知道有什么东西。”
“那我开快点了？”程依问。
看到宁秘书点头。
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把车开得飞快。
三个急转下来，宁秘书举了白旗投降：“停停停！”
在稍微安全的地方，程依把车停下。
宁秘书几乎是滚下去的，蹲在那儿，吐了个天昏地暗。
高反再加上一连串的折磨。
宁秘书不行了，再爬上车的时候，已经如同被放了气的皮球，坐在副驾，连路都看不清了。
程依心想：慕思凡还真是的，派一个这样的来监视我，杀了他扔到山谷去，只怕十年五年
的都没人发现。
宁秘书吐得天昏地暗的时候，程依走到路边，看着那些随风飘荡的经幡。
“姐姐，买个经幡吧，不贵的，20块钱。”
一个脸色黝黑的小姑娘走过来，对着程依笑笑。
她脸上是特有的高原红，一双眼睛特别亮，扎着两个小辫子。
“挂这个，有什么用？”程依问。
“姐姐，挂了经幡，保平安保健康，佛祖会保佑的。”小姑娘的普通话说得并不怎么好，带着很独特的口音，但是她的眼神很真诚。
程依看了看周围，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哪里来的一个小姑娘卖经幡。
才六七岁的小女孩，没人管么？
程依蹲下来，看了看她手里的经幡，说：“这些我都买了，你算一算有多少。”
小姑娘黑亮的眼珠子放出光来。
“真的吗？”她笑道。
程依点头：“我们一起，把这些都挂起来，好不好？”
小姑娘点头。
“你叫什么？”程依问。
“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