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钺明的话，尤其戳到程依的心。
骨灰你都捧回来了。
亲手捧回来的骨灰，还有什么可怀疑的。
程依叹了一声，看着灰蒙蒙的天。
站在慕氏顶层，通过超大落地玻璃幕墙，几乎能俯看这座城市。
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程依从心里生出一种恐惧。
墨提斯所言的剧变，倒不是她恐惧的原因，他的要求，才让程依无所适从。
做个普通人。
普通的主妇，普通的慕太太。
怎么做？
与她仅有一墙之隔的玻璃幕墙前，慕思凡刚把电话给挂了。
他不耐烦地说：“白女士，你想知道，自己去问她就行了，我还有会要开，挂了。”
他把电话关了静音，走到办公桌，拿起内线电话，想了想，还是放下。
还是亲自去见她。
程依拉开门，就看到慕思凡帅气的脸，嘴角边挂着两个小小的，深深的梨涡。
“离开会还有三分钟，从这里走到会议室，至少需要五分钟，你要迟到了，慕总。”程依皱起眉头，严肃地推着他往外走。
“我想你了。”慕思凡笑着说。
程依还不习惯这样热烈的示爱。
才十分钟不见，思念也来得太快了。
“一想到一整天见不到你，恨不得把你绑在裤腰带上。”慕思凡捧着她的脸，问：“要出去了？”
程依点头：“嗯。”
她还是想把慕思凡推开，他就卡在门口，整个秘书室的人，都可以看到。
“你要去开会了。”程依说。
“你急着离开我，心好痛，快痛死了。”慕思凡问：“怎么办？”
程依很想说，死就死吧，死了我还要去踩两脚呢。
但她看着慕思凡这张脸，还是没能说出口。
“你亲我一下，我才能活过来，才能有精神去开会，快。”慕思凡说。
他一副沉迷女色的模样。
眼睛里藏满了深情。
“快快快，没时间了。”慕思凡笑着看她，催促她。
宁秘书已经转过身去，打算把耳朵捂起来。
很快，慕总就要多一个淤青在腿上了。
这么想着，为了慕总的名声，他思考着，要不要把秘书室所有的人先赶出去。
否则……一会儿的茶水间里，就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