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冰块化成的冰水直接被她拿起来泼在他的脸上，冰凉的水极致的冷，冷的不仅是体温，还有执着的内心。
水珠顺着他的黑发不停滑落，让他看着她，最终不怒反笑。
微笑，落寞的微笑，比夜色都凉。
“清醒了吗？”
胸腔内压着一口怒气，让凌小筱说话的时候难受的咳嗽起来。
“你应该懂得适可而止，你唔”
低头，咬着她的唇恶劣凶狠的吻下去。
“适可而止？顾太太什么叫适可而止。你是我妻子，我想做就做。”
躲不开，她不肯示弱地一口咬在他唇上，使这个吻多了血腥的味道。
“顾陌寒，我不是那个什么小月儿，我是凌小筱。”
“我说是就是，总有一天你会清楚！”
毫不讲理的语气，这个男人彻底激怒了凌小筱最后的平静底线。
被玩弄于鼓掌的愤恼，让她竭尽全力推开他，撕毁了床头的那份结婚协议，散落了一地的碎屑。
她就这么看着他，不远不近的距离，神色虚弱眼神却冷得要命。
在这样的眼睛里，顾陌寒看到了恨意，不加任何掩饰地赤果果的对他的恨意。
这一刻，顾陌寒突然意识到，他的小月儿还是被他弄丢了，再也找不回来。
可他对她，除了耐心，也只能纵容。
不能提过去，那就不提吧。
她忘了，那就算了。
……
终究是因为体力不支，凌小筱在后来发生争执后，完全没有气力，全身酸软又疲惫。
她睡着了。
睡梦中，很不安稳。
顾陌寒在露台上抽烟，一直等到天明。
他回卧室，看到床上睡眠一点都不安稳的人，叹了口气，伸手试探了一下她的额际。
还好，体温正常，只不过脸色煞白，没有一丝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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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梦中她似乎在做噩梦。
在室内倒了杯温水，他坐在床侧给她喂水。
没想到她倒是很配合，听话地张嘴。
“乖。”
他轻抚她的脸颊，原本想叫‘小月儿’，还是没有叫出口。
现在的她连对这个名字的熟稔感都没有，甚至抵触抗拒。
原本以为经由他这么叫她，总会让她想起来些什么。
可，完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