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松了手，看着她凸起的小腹，抱歉地笑了一笑。
却没注意到此时余小鱼的眼睛里充满着忧伤，他从未见过的忧伤。
“再见，西辞。”她的声音轻而又轻，像是平静的湖面上溅起的一圈圈涟漪一般。
顾西辞深情凝望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合上了门。
她站在落地窗前，静静目送着顾西辞的车子离开了紫荆别院之后，收回了目光，一步步走上台阶。
电话握在手中，她思索良久，拨了出去。
“您好，这里是顾氏集团。”
“您好，我想请问一下设计部安吉拉的电话。”
……
“喂？”懒洋洋的声音从话筒中传来。
听到那熟悉的音调，余小鱼突然有一丝丝紧张，因为她不确定这个只共事过几天的人到底会不会帮她。
“那个，安吉拉。”她犹豫良久，终于开了口，“是我。”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下，“是，有事吗？”
“你可以借我一点钱吗？”她的声音很轻。
安吉拉笑了一声，“你？问我借钱，你是终于被顾家赶出来了对吗？”
“不是啦。”余小鱼有些尴尬地抿了抿唇，“你可以吗？”
他想了想，“可以，你告诉我一个卡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