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天音说不出其他话，她只能看着东海帝君，这一战，她毕竟是瀛洲的恩人，东海帝君看着天音全身湿透，看着她嘴角的血，也有些于心不忍。
九头蛟身上伤痕累累，他整个人倒在血泊之中，他看着不远处锦安的尸首，却忽然像疯了一般朝着锦安爬了过去。
“锦……锦安……”他已经快说不出话来了。
天音看着九头蛟，他有着和衍岐像极了的眉眼，她忽然觉得那个就是衍岐，而躺在那儿的锦安就是自己。
天音扭过头去，她哭了，不，衍岐不会这样。衍岐不会像九头蛟这样疯狂，天音不知道自己是高兴还是难过。
然而，一柄三叉戟插入了地面，将九头蛟和锦安隔了开来。
九头蛟伏在地上，他艰难地回头，他看着东海帝君，为什么会这样，他恨恨地看着东海帝君，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当年，他和锦安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可是当他砍掉自己一只手的时候，他就再也不是自己的朋友。
“为什么……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九头蛟全身都是血，他盯着东海帝君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东海帝君走过去，他蹲了下来，他看着九头蛟，他恨他，为什么他要再回来。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是你害死了锦安，是你，是你让我们三人都这样痛苦。你为什么要回来呢？你难道不知道这一切的一切全都因你而起吗？”
“哼……”九头蛟冷笑了一声，他看着东海帝君，艰难地说道：“当初你砍掉我的手臂，你从我手中夺走锦安，你却还要问我为什么要回来？”
九头蛟摇着头笑着，他看着东海帝君，他只觉得这一切真是太可笑了。
“如果不是那一剑，你和锦安都要死！”东海帝君忽然激动了起来，他盯着九头蛟的眼，有那么一个片刻，他想起小时候，和他还有锦安，在瀛洲的那些快乐的日子。
“帝君……”天音走了过来，她握住了那只三叉戟，将它从地上拔了出来。帝君抬头看了她一眼，他知道，天音这是在阻止他。
东海帝君看了一眼锦安的尸身，如果她还活在世上，她会不会想让九头蛟知道这一切真相呢？
“你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九头蛟朝着东海帝君质问道。
东海帝君没有再说话，他站了起来，从天音手中接过那只三叉戟。
九头蛟朝着锦安扑了过去，他将锦安紧紧地拥在怀中，那一刻，他忽然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