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漫长，她想起初见汤宁的时候，那时候杜颖还在汤宁的肚子里，她记得那一天宋天音有多难过，可是如今想起来，只觉得那些都算不了什么。
慢慢地，杜颖的抽泣声渐渐平缓，直到她似乎不再哭泣。天音抬起头，看见杜颖从羽绒服里钻了出来。
她头发凌乱，脸上也都是泪和汗，她坐在那儿，似乎有些愣，她朝着天音的方向看着，虽然天音知道她看不见自己，可是天音心里还是觉得很不安。
杜颖又坐了片刻，然后她笨手笨脚地从床上爬了下来，她把汤宁羽绒服上的一个扣子剪了下来，装进那只玩偶熊的口袋里。紧接着杜颖又走到洗手间，她认认真真地洗了脸，输了头发，天音看着她呆呆地站在镜子前，天音的心里就仿佛像被绳子绑在一起勒来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