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给吓晕了。
“小孩子不懂事冲撞了大爷,求大爷饶命啊!”妇人哭诉道。
张震抱着孩子,看怀里那清秀的小女孩惊恐的样子,以及那光着的跑出血来的小脚,冷着脸向妇人问道:“光天化日之下将这孩子吓成这样,想要放过你?至不济也要让本人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吧!没个合理的说辞,等待你的,将是极刑!!!”
张震最后的呵斥声凌厉无比,妇人吓得魂不附体,良久才敢开口道:“大爷明鉴,这丫头是俺亲生的孩子,还不是怕这孩子长大了嫁不了好人家,不过是想要孩子长大过的好些,这才给孩子裹脚,本来裹得好好的,昨晚解开了,今日再想缠上,孩子怕疼跑了,就成了这个样子,冲撞了大爷,还望大爷大发慈悲,饶了我娘俩性命!”
“哼...裹脚才能嫁个好人家?”张震冷笑一声正色道:“想过上好日子,靠的是勤劳,靠的是朝廷以民为本,少些盘剥,这裹了小脚,行不得路,做不得农活,如此可是那上进之法?!如此可是疼孩子之法?!双足残缺,步履艰难,但有战乱灾荒,最先死的怕就是这裹了脚的!!后金和李闯王虎视眈眈,自己想想吧!”
妇人听闻这话,每听一句都如同针扎一般心疼,看看张震怀中的孩子,哭诉道:“世道如此,小妇人也是迫不得已...”
“世道如此!哈哈哈哈!!!”张震恨道:“老夏,你可是听得了?记下!!以后咱们每占一地,之前的可以不管,咱们占了还敢给孩子裹脚的,或是敢娶那占后才裹脚的,三代之内,种地经商的,税赋不可有任何减免!读书练武的,不得入仕!不可为将!为官为将还敢强娶的,哪怕官位再高,功勋再大,剥官去爵!!”
“是!主公!!”夏仲勇轰然应诺道。
在场之人或愕然或惊骇,夏仲勇虽然不动声色的应命,多少还是有私心的,听闻这话,心中虽然思念爱女,更多的是欣喜。
他为驿卒见多识广,最是清楚,这裹脚之风在民间大盛,上至当朝众臣,下至寻常读书人,历代以来,不少都在不遗余力的吹捧此法,还以娶个三寸金莲的小脚娘子为荣。
笔杆子在读书人手里,重文轻武贱商鄙农之风盛行天下,谁让这出头之法太少,有了功名之后就有了无数特权,甚至见了县太爷自称一声‘学生’就好,根本不用行跪拜之礼。
寻常人家,无论是想出人头地还是少被人欺辱或少交税赋,一来是自家儿子能考取功名,二来就是女儿嫁给有功名的人了。
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