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什么火,应该喷哪里。
“如今宋先生来了,教材肯定要改动不少,我还要和先生再商讨一番,才好定版,关于教育,今晚就先说这些。”张震向着宋应星含笑道:“宋先生,今晚你可是重头戏,不知先生对当下手工业有何见解?”
宋应星闻言为之一振,这是要考校自己了。
自徐文定公逝去,在《天工开物》成书之初,宋应星自认在手工业上的见解,再无人可与自己比肩。
哪怕是售书遇冷,对他打击甚大,那也是官位所限。
也是限于官职,文定公肯定见识过许多大明机密之物,这点是没得比的。
就算比不上文定公,单说这著作之书,《天工开物》确实比《农政全书》更全面,更有条理,尤其是手工业和冶金这两方面。
文无第一,那也只是昨个之前,亲眼见识了麦子的产量,再亲手驾过那宝船,在张震面前,他那份仅存的当世第一的傲气,瞬间荡然无存。
思量片刻,心思百转,宋应星叹道:“今日所见,皆是宋应星在梦里也不敢想的东西,可不敢在主公面前献丑。”
张震笑道:“张震对先生的许诺是真,若不是真心推崇,焉能如此?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彼此印证进展才快,先生以为呢?”
张震说的实诚,事实也是如此,若不是多了几百年的见识,张震自认也不过是普通的技术工人,自己的优势,套用牛顿大神的话,就是站在了无数巨人的肩上。
而眼前这宋应星,可是历史上最有名的科学家之一,在西方工业革命之前,能与其比肩的少之又少,哪怕他因为清廷的原因,直到民国中期才被华夏人知晓。
张震无法想象,当初那位知道了《天工开物》存在的民国人物,探求之下发现这本神作被翻译成几十种语言,唯独华夏没有存本传世,当时是怎样的表情。
张震也无法想象,将日译本的《天工开物》翻译成汉字版带回国内,那位翻译家当时是带着怎样的心情。
宋应星整理下思路,认真回道:“回主公,想那赵宋两朝,硬生生拖死了辽金两国,其所赖的,可不是那传唱至今的宋词,宋应星以为,其一是海船大兴,其二是赵宋兴商贾,虽军弱,好在民富,哪怕没了岳飞那等名将,就算屡战屡败,要人有人,钱粮不缺,也能重整旗鼓,只是苦了百姓。”
“若不兴商,这手工业实在捉襟见肘,就是有万般设想,不过是空中楼阁!”
“刨除这兴商,单以手工业而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