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钟,她手机又响起来了,是之前的报警服务台打来的,“喂……对,枪案发生在我同学家里,我之前和她还通话来着,然后通话就被人关掉了,她住在哪里……她就在城南XX街道XX号……她叫柳昭容……”
原来之前柳昭容已经拨通报警电话,接电话的人听到一声枪声,没等那个人询问,电话就被人关掉了。她知道持枪杀人狂魔到处犯案的消息,上层对这个事情也非常关注,所以这声枪声触碰到敏感的神经,她将这个事情上报。恰好这个时候方荀媛报警,事情就更加引人注意了。不过接方荀媛电话的接线员是新来的,没有接到上层指示,还以为她是开玩笑呢。
方荀媛到达柳昭容家中的时候,警察还没有到,大门口只有一个靠着墙抽烟的黑衣男人,手上戴着一双白手套。看他地上的未燃尽的烟蒂,显然他已经抽了不少烟了,“你来了?”
“昭容呢?”她左右看看,想要看到救护车之类的存在或者来过的痕迹,但是没有,“昭容被送到医院了?她受伤重不重?你在这里等我去医院的对吧?”
“进来吧。”那人将刚抽没一些的烟扔到地上,狠狠地碾了一脚,深呼吸一口,说道,“做好心理准备。”
房屋的摆设让她觉得熟悉,记得当年来柳昭容家做客便是这个模样。后来柳母过世,昭容去了远方城市上大学,她就没有再来这栋房子了。
一楼的灯还开着,整个客厅充满橘黄的柔和灯光,不刺眼,有种暖暖的味道。随着科技的发展和灯具的更新换代,现在已经有更加明亮照明灯具,但昭容执意不肯换,说这样很舒服,放着挺好的。电视还播放着午夜剧场的电视剧,地上散落着一条用被单撕成的绳子。身旁那个男人送给昭容的唐刀和刀鞘放在茶几上,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孤寂。
沙发和茶几中央趴着一个姿势诡异的身影,身下是一滩暗红的血液,空气中充满刺鼻的铁锈血腥味。方荀媛困难地张了张嘴,哽咽地问道,“这是昭容拿下的匪徒吗?她还真是调皮,竟然给对方穿上自己的衣服……下次可要好好说她一顿的。她以为自己是英雄吗?”
“上学的时候和小混混干架,次次胜利,她以为这样就代表天下无敌吗……呜呜……她以为……她一个女人能和那种亡命徒面对面对抗吗……小混混比不上亡命徒啊……以后,一定要好好教训她,千万别冒险了。你说对吧?”
“那就是昭容,她没有和我们开玩笑。”男人似乎嫌衣领太紧,勒得他不能呼吸,烦躁地扯扯领子,“我来的时候,那两个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