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都不成,她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高举又放下,拍着双膝干嚎,骂白祁戎的娘是不要脸的狐狸精,说白祁戎生出来是克全家的丧门星,口水四溅,声音尖锐地像是老母鸡。
宗祠的人都是乡村人,平时和邻里闹矛盾,骂人撒泼就是这样子,甚至比这更加厉害。外头通过天境看好戏人多半是生活在这个繁华城市的,虽然他们吵闹的时候也会这么难听难看,什么难听的话都能冒出来,但乍看到这个衣饰富贵的老妇人也这么做,怎么看怎么别扭啊。
一些脸皮子薄的小妇人,都羞得躲进屋里不敢看天境了。至于那些大人,早早将儿子女儿弄进房间,不让他们看到这些场景。但声音断绝不了,一众人听得面红耳赤,为其感到丢人。
“无知妇人,正所谓有其母必有其子,上梁不正下梁歪,生出这么一个祸害儿子,也就你有这个本事了!”白祁戎一直在隐忍,最后还是忍不住爆发。这个骂谁都可以,但就是不能骂他的娘!柳子璇见状,非常配合地将那个老妇人的嘴巴堵上。任凭她张着嘴巴咿咿呀呀,双手乱挥,双脚乱蹭,还是发不出一丁点儿的声响,看着格外滑稽可笑。
白祁戎又将视线对准白常威,一字一句直戳他的痛脚。
说白常威不过是入赘林家的幸运儿,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不知感恩反而是白眼狼脾性,忘恩负义害了一条无辜人命。说他宠幸一个心思不轨的女子,妄图用外室的下、贱身份颠覆伦理,登上正室之位。骂他心冷血冷,竟然纵容这个外室残害嫡妻嫡子,不但不责罚她,将她扭送官府或者直接沉塘,反而帮助她遮遮掩掩,妄图瞒天过海……
其后还有很多罪状,他没说一条,白常威的脸色就难看一分,到最后甚至伸着双手想要上前掐他脖子,嘴里念念有词。在这个时代,嫡庶分明,宠妾灭妻都是要被戳脊梁骨的。更别说纵容一个连小妾都不是的外室,迫害嫡妻残害嫡子……
“这……白员外不是说他的继室乃是书香家庭的贵女子吗?怎么成了一个穷酸秀才的女儿,还是签了死契的奴隶?”看戏的众人议论纷纷。
白常威虽然荒唐,但也知道什么叫“丑事”,一些遮羞布他是不吝啬扯两块的。他那个外室的身份他已经安排好了,虽然比不上白祁戎的娘,但在这片地方也是让人艳羡的。
但未曾想白祁戎会这么不给面子,直接将遮羞布一块一块扯下来,气得他恨不得立马死去。不过有柳子璇在,他想死没那么容易,想活也不简单。
“这一家子……当真是可笑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