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锋一转,赵泽霖的王者之气在张传业面前便一展无余,虽然并没有听到半句责备之言,甚至于明面上还是夸赞,但内里的不悦却是谁都能够一下子辨别出来。
张传业倒是镇定得很,依就如往常一般神情清冷,只当听不出赵泽霖的真实语气,一板一眼的说道:“多谢王爷夸赞,不过传业实不敢当,一切都是悦儿自已努力的功劳。王爷一路奔‘波’,身体又抱恙,还请王爷无行回府休息。皇上已经替王爷遍请名医,想来很快便可以将王爷急症治愈。”
“哦,听小侯爷这口气,今日到底是代表皇上前来迎本王呢?还是以悦儿夫君的身份陪同前来呢?”赵泽霖的年纪比张传业倒也大不了两岁,‘性’情之上甚至于偶尔还能够找到一丝丝的共同之处,不过论起霸道嚣张来,赵泽霖的身份自然要强压一头。
“传业身份普通,岂有资格代表皇上,今日自是特意陪同悦儿前来迎接王爷。”张传业面不改‘色’,“不过是担心王爷身体情况多说了两句,若王爷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还请王爷提点。”
“小侯爷自有提点之人,本王也没那么空余时间管那么多闲人,各人皆有各人的事,管得太多惹人嫌的。”赵泽霖的话是冲着张传业所说,不过这会目光却移到了一旁沈悦儿脸上,言下之意却是再明显不过。
看着赵泽霖与张传业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看似正常实则危机四伏的谈话,沈悦儿面上平静,不过这会心里头却是担心不已。又见赵泽霖这会看向于她,目光片刻间却又看不出半点情绪的端倪,心中更是惊讶于此人的心机。
赵泽霖转眼之间便显‘露’出完全不同的几种气息,愈是看似无事却愈是带给人强烈的压迫之感。哪怕这会她并没有参与到他们之间的正面对峙,哪怕只是三言两语却已经感觉到了那种惊人的震慑之力。
张传业正‘欲’出声接话,不过赵泽霖显然已经没打算再与什么不相干之人‘浪’费‘唇’舌,转而直接朝着沈悦儿道:“上车吧,我这义父身体抱恙,悦儿这般孝顺自当一并回王府‘侍’疾一段时日的。”
说着,赵泽霖直接转身便上了马车,而后也不再多说,就那般在里头等着沈悦儿过去。
沈悦儿哪里想到会突然来这么一个意外,一时间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这个时候。去贤亲王府对她来说自然是个天坑,她愿意去才怪。可是赵泽霖的话偏偏于情于理、冠冕堂皇,连义父的身份都给抬了出来。她这个背着义‘女’之名的人怎么可能当面说不去?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