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映月一声大喊,让药局内看病的老百姓都瞧了过来,赵二高和陈大运并不在。
沈映月又喊了一遍。
“给我抓点附子、天南星、天麻、白芷、防风、羌活,要两份,每份每种药材要一钱,一份磨成粉末另一份切片。”
“月娘,真是你?”萧大使听到声音从内堂出来,“你要的这些药都是祛风化痰,定搐止痉的,是谁生病了吗?”
“大使,阿景受伤了,这个方子是防治破伤风的,我从我姥姥那儿学来的,快帮我去开一副过来。”沈映月把梁景受伤的那只小手举起来,虽然包扎过了,可是还是有丝丝血渗出来。
其实这个方子是出自陈实功的《外科正宗》,名字叫玉真散,主治破伤风。牙关紧急,口撮唇紧,身体强直,角弓反张,甚则咬牙缩舌,脉弦紧。
自《外科正宗》成书后,这方子便广为流传了。不过现在距离陈实功出生还有一百多年的时间呢,因而大使不知道这药方也是正常的。
“呀,这孩子,怎么伤宰了手上了呢,我马上去给你抓这几味药。”萧弃疾要亲自帮梁景抓这药。
虽然他没听说过这方子,可是他不会怀疑沈映月的,怀揉县惠民药局前一任的大使曾经三番五次去邀请沈映月的姥姥,她都没答应,而那位大使刚好是他师父。
连他师父都看好的人,医术准没差。既然沈映月的医术是继承她姥姥的,他就没什么可怀疑的了。
“谢谢大使。”
“客气啥?你先抱孩子到内院休息,一会儿抓了药我再吩咐人去煎,先喝一次,再把剩下的带回家吧,破伤风这东西,不能拖。”
“好。”沈映月点点头,抱着梁景走到内院去休息,现在不是她客气的时候。
没多久,萧弃疾把熬好的药汤端进来,沈映月问赵二高和陈大运干什么去了,他说出诊去了。
“这还是你的功劳嘞,当初那俩熊孩子,连草药都认不全,去你那儿住了一阵子回来,医术大涨,现在都能出诊了。他们从前不总嚷着拜你为师嘛?我看,你这个师父是实至名归了。”
“大使说笑呢,我不过随便教他们一点东西罢了。”
“这哪儿叫随便呀,我们药局多了两名可以看病的大夫,多亏了你呢。对了,这是给你抓的药,我每种抓了三钱,孩子那么小,多喝一段时间,等伤口完全愈合了再停药,这医药费就不收你的。”
“谢谢大使。”沈映月知道推脱不过,很干脆地就收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