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是都指挥同知的家属。”
“都指挥同知?”沈映对明朝的官职了解得并不算透彻,不知道都指挥同知具体是这么样的级别,但是她知道都指挥司就是明朝地方管军队的地方,放在二十一世纪,那就是军区了。
如果是都指挥司官员的家属,那陆家肯定是不敢惹的。
“初哥,你怎么会知道呢?”
“你忘了,我小时候曾经寄养在三叔家,三叔一直都在布政司任职,布政司和都指挥司会有些往来,我有几次去看三叔,就瞧见呢。”
“原来是这样呀。就是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来咱这个小地方。”
“呼……”沈映月刚刚说完,天突然刮起了大风,屋顶上还没结成冰的雪花纷纷被吹起落下,不知道的还以为又下雪了呢,四处挂着的元宵灯笼也左右摇摆着,光影跟着摇曳。
街道上的行人纷纷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带小孩的抱紧自己的孩子,梁寒初也解开自己的大氅,把沈映月裹在他怀里,只在他胸口的位置露出她一个小小的脑袋。
“初哥,被人看到多不好。”
“没事,我可以说我是你爹。”
“你又来。咱还是找个地方坐下看花灯吧,我也想吃点汤圆。”沈映月边说边从他怀里钻出来,他的怀抱外冷得让她打了个哆嗦,梁寒初又想把她抱回去,她连忙闪到一旁。
“梁兄,许久未见啊。”这时候,一个约么二十岁,长相斯斯文文的书生模样的人走过来对梁寒初拱手,梁寒初也对他拱手回礼。
“穆兄,许久未见。这是内人,月娘,这是我书院的同窗,穆锦盛。”
“嫂子好!”穆锦盛给沈映月拱手。
沈映月回了个万福。
穆锦盛看了沈映月一眼,面上微微哑然。梁寒初娶了个丑妻的事儿他早就听说,丑妻变美的事他也听说,可是想不到会这么美,村妇的打扮也没掩盖得住她半分美貌。
半晌,穆锦盛觉得盯着沈映月看着实是失礼,便把目光收了回来,看向梁寒初。
“梁兄,书院的几位同窗正在醉翁楼办曲水流觞,你可要去?
“去啊!”梁寒初没回答,沈映月便迫不及待地说。
曲水流觞是古代文人的一种作诗游戏,一群文人围坐在曲折迂回的沟槽旁,沟槽里放水,再放一些能漂浮于水上的盛酒容器,让容器随水而流,最后容器停在水跟前,谁就得作诗一首,否则就得把里头的酒喝掉。
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