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沈映月顺着他的首只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一个构造也很复杂的流水槽,这是,跟钱家的比,还是逊色一些,竹筒没那么大,水道没那么曲折,也没那么长,看着就低了一个等次。
她揶揄地笑了笑,心想,不好意思,我们家的流水槽就是那个唯一比你们家好的那个。
沈映月没说话,只跟童生们往梁寒初那边返回去。
陆景林越发焦急。
“月娘,你笑了,你都笑了,那就跟我过去呗。上巳节大伙儿都喜欢在流水槽上吃东西,这是风俗,可是穷人家吃不起啊,吃得起的也没我们家的流水槽好,你到我们家那边去,保准你大鱼大肉的。”
“陆景林,听说你又活腻了?”一个低沉、带着明显威胁意味的浑厚男声响起。
梁寒初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童生们自动让出一条道儿,他走到沈映月身侧搂住她。
陆景林瞧着高大威猛,还散发着一股危险气息,跟护着自己的幼鹰的老鹰一般,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给敌人致命一击。
陆景林的气场一下子就被比下去了。.
“你……”
“梁三哥。”陈小花过来帮陆景林说话,“梁三哥,我相公并没有恶意呀,他只是想请三嫂过去吃吃饭而已,你看看我们家的流水盘啊,还有我们的菜,你看看啊,三嫂估计一辈子都吃不到那么好的吧?让她过去打打牙祭又不会吃亏,你说是不是?”
“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是猪啊?一天到晚想着吃的。”梁寒初说完,就横着把沈映月抱起回去,一刻都不想再同陆景林他们呆着。
陈小花被骂成是猪,自然是不依地,她提着裙子就跟上去,陆景林也跟上来。
“梁三哥,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哈?我们陆家请三嫂吃饭有有什么错吗?三嫂又不会吃亏。瞧瞧三嫂现在,竟然跟这群穷得叮当响的童生处在一块儿,也不怕多染上穷酸气。
梁三哥,要不你一块儿到我们家那儿瞧瞧又如何呀?你看看我们家那流水槽,那是陈木匠做的,陈木匠的手艺如何大伙儿都很清楚,今年出自他手地流水槽,除了钱家买的那个,就是我们家这个最好了。你们过去体验一下又不会吃亏。
难道去我们那儿做客比和这群穷书生呆在一起好?跟他们在一块儿,估计都用不起流水槽,那多穷酸啊,那么穷酸,到郊外来踏青还有什么意义?到我们家去啊,我们家那儿好吃的,好喝的,什么都有,过去好不好?”
陈小花一边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