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北京,午后阳光温暖而灿烂。
冷母的墓此刻正沐浴在一片阳光中,冷子墨的身影也全部裹着一层阳光。
时隔五年,洛小茜从未停止对他的关注,甚至为了见他去参加过帝视的一些活动,却是第一次距离他这么近。
与五年前相比,他似乎瘦了些,脸上却没有半点岁月留下来的痕迹。
她与他不过只是几步之遥,她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的脸,睿智的宽额,有着漂亮眉型的浓眉,长长的睫毛被阳光染成耀眼的金棕色,挺直的鼻梁下性感的薄唇。
那唇,她曾经那样热烈的吻过,也曾经那样灸热地吻过她,对她说过这天底下最动人最真诚的情话。
他的眼睛,依旧那样的亮,微微有些淡淡的充血,看来她不在的时候,他想来也是经常熬夜。
洛小茜下意识地收紧扶在灌木枝上的手指,指腹轻轻地摩挲着一片新生的叶片,就仿佛是在触摸他的脸。
冷子墨浑然不觉,仔细将母亲的墓碑擦净。
他将手帕折好收进口袋,站起身向母亲鞠了三个躬。
以为他要走,洛小茜忙着矮下身去。
可是,冷子墨并没有离开,而是弯下身去,从地上捡起了一样东西,再直起身时,他的指间已经多了几根草径。
墓地里的草坪刚刚修剪过,这根草径应该是工人收拾割下来的草时不小心落下的,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将碎草丢进不远处的垃圾桶,看着手掌上留下来的淡绿色的污渍,冷子墨脑海中却突然闪过另外一只手掌。
那只手掌,比他的手要小,手指纤长没有半点多余的赘肉,手形很漂亮。
只不过,雪白的手掌上染着青绿的草渍……
他的头,隐隐地疼起来。
抬手,按住发疼的太阳穴,冷子墨浓眉冷皱。
重新走到母亲的墓前,他缓缓矮身在台阶上坐下。
“妈,您说,我是不是病了,为什么我的头最近总是会疼,记忆也是一阵一阵地断层,难道,是我的大脑出了什么问题吗?”
灌木后,听着他疑惑的低语声,洛小茜只是心中一紧。
难道,催眠术有什么副作用?!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会觉得心里好空好空的,好像是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冷子墨的个性,一向要强,这样的事情,自然是不会向任何人提起,唯一能让他倾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