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来就行了。”
洛小茜伸过左手，想要从他的手中拿过药膏，他的手却伸过来，扶住她的手腕，一边就棉签沾了药膏小心地在抹上她因为过敏而冒出来的皮诊。
药膏涂在皮肤上微凉，他的手掌却如她记忆中的温热，轻托着她的腕，稳稳的，那一只手却是极轻柔小心，生怕将她弄疼一样。
感觉着棉签轻轻划过肌肤，她只觉全身汗毛倒竖，心跳本能加速。
不敢看他，她随手拉过粥碗，吃东西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涂完左手，冷子墨起身坐到她右边。
“右手。”
她听话地放下勺子，伸过右手。
帮她涂好药膏，冷子墨扔掉棉签，“今晚上不要洗澡，明早洗完澡再涂一次。”
“谢谢。”洛小茜将他的粥碗推过来，“你也吃饭吧。”
注意到她颈侧的红渍，他微挑眉，手就向她伸过来，将她的头发理到一旁，果然见她的耳侧，也有一大片红色的丘疹。
“你……”洛小茜感觉到他的动作，身子一僵。
“别动。”他扶住她的颈，小心地移过棉签。
他离她很近，一手还扶在她的耳侧，专注地帮她涂着药膏，感觉着他温柔的动作，呼吸轻轻地掠过发丝。
她的血一下子全涌到脸上，本就过敏发红的脸越发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冷子墨帮她涂着药膏，脑海中却一下子闪过一个恍惚的画画。
那画画与现在的情景相仿，也是他在帮一个人涂药膏，只是，他站在那人身后，没有看清对方的脸。
那画画转瞬即逝，他想要再仔细回忆的时候，却已经消失在他的脑海。
此时的冷子墨并不知道，那是他的记忆碎片。
五年前那次，在EM他的办公室，洛小茜答应做他情人的那天，他也曾这样帮她买过粥，涂过药膏。
他的头，再一次疼起来。
收回两手，他抬手扶住发疼的太阳穴。
“子墨，你怎么了？”洛小茜放下手中的勺子，担心地看过来，“是头又疼了吗？”
冷子墨抬起脸，迎上她满是关切的眼睛，他仿佛得到某种慰藉一样，头脑中烦燥的情绪莫名地安定下来，似乎头疼也一下子减轻数分。
看他不说话，洛小茜越发担心，“你的头还好吗，不是答应过要去医院检查的吗，一定还没有去过吧？！”
“你陪我去，我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