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毕竟见过不少大的场面,知道这种事自己现在出去也是于事无补,搞不好会让局势变得更糟。
于是,李师师只好忧心忡忡地坐在里面,暗暗下定决心,要是姓梁的真把栾飞逼得身败名裂甚至锒铛入狱的话,自己回到东京后就只好走上层路线,无论如何也要把栾飞解救出来了。
至于姓梁的,李师师朱唇紧闭,皓齿咬得紧紧的。
面对梁文中主动伸出的“橄榄枝”,栾飞却并不领情,他摇了摇头说:“难得梁老板一片好心,不过,栾某虽然年轻,倒还不傻。要是没有梁老板帮忙周旋,也许栾某可以活到十五。梁老板一帮忙周旋,恐怕栾某连初一都挺不过。”
梁文中听了,凶险暴露,语音如豺:“栾老板,你这可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栾飞哈哈一笑说:“栾某从不饮酒。”不等梁文中多说,盯着梁文中问:“梁老板,栾某有一事不明,还望赐教。”
梁文中听了说:“赐教不敢当,给你指点一条活路还是可以的,不过前提是......”
栾飞摆了摆手,接着问:“梁老板你言之凿凿盯着赵大人来宴宾楼参加开业典礼这件事大做文章,是觉得商贾之人天生就地位低贱吗?还是觉得黄白之物,本来就有辱大体?”
梁文中对栾飞绝无半点小觑之意,虽然他觉得如今自己占尽上风,碾压栾飞之日指日可待,但他一听栾飞发问,立即开动脑筋,想到:“这小贼好坏,故意这么提问,想要我一下子得罪了在场所有的商人。”
毕竟今天参加开业典礼的绝大多数人,都是郓城县各个行业的商贾。梁文中再是猖狂,也不敢彻底站在所有商贾之人的对立面,否则大家联合起来孤立甚至围剿自己,到时候梁文中就算有再大的靠山,他的星罗棋布的产业,也将会轰然崩塌。
不过,细细想来,梁文中觉得在大局已定的前提下,栾飞这么做也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况且自先秦商鞅变法以来,汉人就有轻视商人的传统,长此以往造成了商人自己都妄自菲薄看轻自己了。所以,梁文中听了栾飞的提问,显得不急不忙,很是镇定。
当下,梁文中哼了一声说:“栾老板你不必刻意挑拨,自古以来商贾就是贱业,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况且,黄白之物本来就污秽不堪,我们商贾之人为之趋之若鹜,自然无可厚非。但饱读圣贤之书的人却也因为这个也迷失了本性,那就叫人大失所望了。”
栾飞点了点头说:“这倒也是。”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