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直想在郓城县打开局面?却偏偏受制于郓城县各种势力盘根错节,本地势力铁板一块,无从下手?”
赵书文长叹一声,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他许久。
郓城县是个极其看重江湖义气的地方,各种本土势力在对抗外来势力这一块上,认知都是惊人的一致。所以,多日下来,赵书文面对无从下手的局面,初来之时那热血潮涌的心,早已渐渐地冷却。
如今,眼见栾飞似乎有了妙策,赵书文不由得眼睛一亮,暗淡许久的心也瞬间明亮起来,虽然栾飞从年龄上来看,还是个毛孩子,但赵书文却对栾飞有一种说不出的信心。
当下,赵书文忙问:“栾公子此言何解?”
栾飞望着赵书文,摇了摇头,这人读书读得脑子都傻了,事情都这么明显了,竟然还想不透?
栾飞笑了笑说:“大人,枪杆子里出......”忽然想起来这年头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枪支,至于宋朝的突火枪与现代意义的枪支更是相差甚远,所以赶紧中途改口:“大人,刀把子里出政权,大人要想在郓城县彻底树立权威,必须要牢牢的把郓城县的刀把子牢牢掌控在自己的手里。而郓城县的刀把子是什么呢?”
赵书文听了喃喃的自言自语“刀把子......”感觉这个词很形象生动。忽然间,赵书文眼睛一亮,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栾飞继续说道:“大人要想掌控郓城县的刀把子,就必须让县衙的捕快与自己一条心。但是,郓城县的刀把子握在谁的手里?被分别握在雷横、朱仝二人手里。而且,朱仝与雷横这两个人私交甚好,大人要是贸然对其中任何一个人动手,就会遭到另一人的强烈抵制。再加上两个人在郓城县经营多年,影响极大,所以等闲之下,不能轻易对这两个人下手。”
赵书文点了点头,他当初刚来郓城县的时候,也曾经考虑过这个问题,最终痛苦的发现,不论修理哪一个,都必然会引起另一人的警觉,进而遭到另一个人的激烈反弹,届时势必引起整个郓城县的巨大震动。所以,最终赵书文只好把这件事暂时搁置。
栾飞接着说:“不作就不会死,本来咱们毫无任何机会,但朱仝现在却把这个机会主动送了上来,竟敢公然侮辱周府尹与大人的智商,这不是作死又是什么?大人正好借这个机会,如此这般,把朱仝问罪然后押送到济州府,任由府尹大人发落。至于一同押解的那两人,则予以严厉申饬即可。如此,则大人修理朱仝,可谓是名正言顺,就算是雷横,肯定一时之间也说不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