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怒道:“你竟然还笑得出来!”
栾飞悠悠的说:“我为什么笑不出来?韩舵主啊韩舵主,亏你还是堂堂杀人坊山东分舵的舵主,原来见识竟然如此浅薄!”
韩凤怒道:“我哪里浅薄了!”
栾飞冷冷的说:“没错,你杀人坊根深叶茂,手底下亡命之徒数不胜数,想要暴力摧毁我的宴宾楼、我的庄园,都是举手投足之间的事情。但那又如何?首先,这样做的后果,就等于断绝了杀人坊未来的一场机遇,恐怕你们的总坊主得知了这件事,也会大发雷霆骂你坏事的!另外,栾某真的是依靠区区宴宾楼、庄园为根本吗?你也未免太小看栾某了!栾某能在短短月余的时间闯下诺大的家业,只要你们不杀死栾某,栾某想要东山再起,简直是轻而易举,到时候栾某不干别的,就专门疯狂报复你杀人坊!届时,你们还接什么杀人的生意,每天就等着惶惶不可终日自求多福吧!”
韩凤一边听,目光一边在快速的闪烁,显然他的心也始终在权衡。
终于,听栾飞说完后,韩凤沉默片刻,哑然一笑说:“栾公子,韩某活了三十一年,你是韩某见到最狂妄的人。”
栾飞叹了口气说:“栾某很是荣幸。”
韩凤悠长一笑,起身说:“兹事体大,容后再议,栾公子,咱们就此别过。”
栾飞笑了笑说:“栾某等梁文中的人头送来!”
韩凤看了眼栾飞说:“梁老板好歹也是我们的雇主,按照道上的规矩,我们杀他,有违天理!”
栾飞冷冷的说:“少跟老子既装biao子又立牌坊!把梁文中的项上人头拿来,万事皆好商量,否则,休怪栾某辣手无情!”
韩凤冷冷的说:“韩某倒要看看你栾公子怎么个辣手无情!”
栾飞深吸一口气说:“你拭目以待吧!”
韩凤冷冷的说:“栾公子,你未免太托大了!没错,我们杀人坊能走到今天,确实一直珍惜每一场机遇,把握每一个潜在的盟友。但这并不代表我杀人坊软弱可欺!倘若谁敢跟我们杀人坊叫板,想要逼迫我们杀人坊去做什么,我们有决心有魄力也有手段,让他顷刻之间化为灰烬,堕入万劫不复的惨境!言尽于此,栾公子自重吧!”不再多说,拂袖而去。
本来坐在大堂里假意喝茶的六个汉子见状,也纷纷起身随之而去。
栾飞笑了笑,起身回到县衙,径直来见赵书文,请了暂时由其统一执掌马步两军的令,然后来到侧厅,集合众人,当众宣读了这个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