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捕快举着火把,把夜色耀得如白昼似的,押解众多疑似歹人朝城外走去。
街道两旁的百姓都隔着门板子看起了热闹,甚至个别胆大一些的,公然打开房门、窗户观看,好不壮观的场景。
此事早已惊动了赵书文县令。
当初栾飞来申领文书的时候,只是含含糊糊说去夜查缉捕歹人,并没有说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赵书文觉得近段时间郓城县的治安确实堪忧,于是很是痛快的签发了文书,却万万没想到栾飞一干就干出一票这么大的,瞠目结舌半天,也没有回过神来。
不过,直到此时,赵书文还是一厢情愿的认为,栾飞这分明是年轻气盛想要捞取政绩以便进步,便没有多想。
而那雷横则快步赶到县衙,拜见了赵书文询问情况。
赵书文这次倒是很靠谱,本着与栾飞荣辱与共的觉悟,把整件事都包揽在自己身上,并声色俱厉的说:“雷都头,如今郓城县问题很大,要是再不下重手使猛药,恐怕迟早要出大事!到时候,咱们谁都难逃罪责!”
雷横顿时雷化。
现实与预期总是有很大的偏差的。
按照栾飞与冯阳的既定计划,这次夜查要秉承“抓大放小”的原则,以免打击面过大激起公愤的。
但实际操作中,却迅速跑偏了。
捕快们、甲兵们本着多抓一个就能多罚二十两银子的朴素精神,清查的时候那是严之又严、细之又细。
一夜之间竟然足足抓了三百一十二人,罚了六千多两银子。
望着“丰硕”的战果,栾飞只觉得头皮阵阵发麻,看了一眼冯阳。
而冯阳则是满脸无辜的表情,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远远出乎他的意料。
不过,既然他认准栾飞是自己的老大,那么你身为老大,自然要有难你来给我们扛了。
栾飞叹了口气,事已至此,只能接受默认的现实了。
栾飞问:“冯大哥,你看应该怎么处置?”
冯阳说:“一切有赖贤弟定夺,五百甲兵随时候命。”
栾飞点了点头,徐徐的说:“先说银子的事吧。现在总共有六千多两银子,弟兄们辛苦一场,每人赏赐纹银二两,算是大家的辛苦费。”
冯阳点了点头,随后睁大了眼睛。
甲兵们一个月的饷银也就二两银子,县衙捕快也差不多,这一下子每人赏赐了二两银子,估计这消息传出去,肯定会引起众人的欢呼沸腾的。
冯阳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