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难听点,孙统领只是个跑腿的杂役。
杂役,某种意义上根本没有决定权,只能在一些无关紧要的时候有芝麻绿豆大的发言权,大多数时候是唯主人之命是从。
所以,几乎铁板钉钉的是,在大boss对栾飞已经恨得牙痒痒的时候,以孙统领的分量,他说的话都不如一个屁好使。
因此,即便孙统领给栾飞勾勒的蓝图再美好,栾飞也只当他全是空气。
孙统领被驳了面子,感觉很挂不住,语带威胁的说:“栾老板是聪明人,与人方便自己方便,还望做事三思一些。”
栾飞冷冷的说:“当初在郓城县衙你粗暴的打落老子的银票,怎么不与我方便一下?”
孙统领一呆,他万万想不到栾飞会忽然翻出这个旧账。面对栾飞透着寒光的双目,孙统领实在没脸说老子拒腐防变一身正气两袖清风这类场面话。
栾飞打了个哈欠,说:“老子要睡觉了!”
孙统领勃然大怒,却偏偏无可奈何。
要知道大boss虽然此时对栾飞怒气冲天,但并没有明确表态干掉栾飞,所以借孙统领一百个胆子,也不敢中途暗做手脚制造点什么“非正常死亡”的事件。
话说到这个份上,这场夜谈只好不欢而散。
栾飞美美的睡上一觉,第二天早上,天刚刚放亮,又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栾飞满脸愤怒的打开房门,果然是孙统领那欠抽的表情。
栾飞大怒,破口大骂:“你他娘的一大早也敢这样叫皇帝起床吗?”
孙统领双目如要喷出火来,冷冷的说:“死人了。”
栾飞听了心里一抖:“杨姑娘怎么了?”
要知道,杨姑娘出身显贵之家,却沦落到如此境界,显然被极为厉害的仇家追杀。
孙统领虎目含泪,眸子中透射出阵阵寒光:“老子的三个兄弟死了!”
栾飞倒吸了一口气,对方竟然胆敢杀害皇帝的侍卫,这胆子可当真不小。
但回头一想,不对劲,栾飞赶紧一把揪住孙统领的脖子:“怎么会?凭什么?”
孙统领摇了摇头,他也想不明白这一点。
忽然,他望向栾飞的目光中隐隐透出了猜忌。
栾飞立即意识到,孙统领是怀疑自己借机干掉三名侍卫,然后好方便开脱,便摇了摇头说:“老子好不容易创出诺大家业,干嘛做这么不开眼的事情?”
孙统领听了,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