郓城县岂不是少了一个保境安民的好都头了?恐怕,不但赵大人不答应,郓城县数万乡亲父老,也不肯依从呢。”
一边说着,一边倒满了酒,二人喝着酒,品着菜,说着闲话。
雷横越看越喜欢,说道:“好景致,也需要妙人打理。这里原本是无主的荒地,始终无人问津,倒是栾都头慧眼识才,看中了这里的潜力,然后妙手开发成如此一个神仙居所,雷某好生佩服呢!”
栾飞笑了笑说:“雷大哥,你痴长我几岁,便是我的兄长,过去兄弟我年轻气盛,多有冒犯之处,还望你不要介意。今天借着这杯酒,兄弟向你赔个不是,咱们过去的恩怨一笔勾销,以后我便是你的兄弟。”说完,一仰脖,把杯中酒干了。
雷横忙道:“哪里话!”也涨红了脸说:“栾兄弟,既然你这么说,雷某以后也拿你当兄弟!老实说,当初你刚来的时候,雷某也处处跟你为难,如今回想起来,也是愧疚不已。好在栾兄弟你始终大人大量,没有跟我这个粗鄙之人一般见识。要不然,以你栾兄弟的手段,恐怕我雷某早就不知道多少次身首异处了!倒是我做哥哥的该感谢你一下才是!”说完,也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栾飞笑了笑说:“不过,雷大哥,你刚才说这块地始终无人问津以至于让栾某捡了个便宜,你这可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这块地,当初原本就是梁山泊大当家的,托塔天王晁盖的地。当初所以无人问津,乃是谁都不敢得罪了晁盖。倒是栾某我初生牛犊不怕虎,没头没脑的,也不知道这块地是晁盖的,就冒失的找赵大人去买地去了,等到知道的时候,也抹不开面子,干脆硬着头皮买了。好在那晁盖似乎不大在意这件事,因此倒是没有如众人所预料的那样,来刻意跟我栾飞为难。”
雷横一听这话,不由得心里一凛,看了一眼栾飞,这才意识到,原来这顿饭不是没缘由的,栾飞是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雷横暗暗沉吟着,看来栾飞也感受到梁山泊的咄咄逼人的压力了,唯恐梁山泊认为栾飞充满敌意,然后栾飞明知道自己与梁山泊的主要头领都有交情,于是想以这种方式,通过自己向梁山泊的晁盖、宋江等人释放一下善意,以免梁山泊一再来找麻烦。
念及于此,雷横倒是很乐意帮忙缓和一下双方的关系,毕竟不管怎么说,雷横现在之所以置身两难之地,有被逼上梁山的风险,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栾飞与梁山泊之间愈发呈现出了剑拔弩张的态势。虽然双方暂时都是暗地里在耍弄动作,但是双方都心知肚明双方随时有擦枪走火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