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话,让雷横不得不面对冷冰冰的现实,认清了朱仝的丑恶嘴脸,但当残酷的真相真的揭示在眼前的那一刹那,雷横还是觉得有一种几欲抓狂的感觉。甚至,他的内心,痛恨栾飞打破了这一切的平静,告诉了他这个冷酷的现实。
当下,雷横一言不发,将一碗酒一饮而尽,然后看了一眼栾飞,把酒碗重重的摔在地上,摔了个粉碎,然后,转身徐徐的离去。
栾飞望着雷横那沉重的脚步、骤然苍老的背影,一时之间百感交集。但他也明白,到了这时候了,说得再多,也是没用,只有让雷横好好的静一静了。
现在,他也没把握,雷横经历过这一劫后,他的人生轨迹,究竟是何去何从?是继续浑浑噩噩做他的郓城县步军都头呢,还是干脆破罐子破摔,为了那些虚无缥缈的江湖道义,被宋江拉上贼船彻底走上不归路?或者,痛定思痛之后,改为投靠自己?
栾飞心里半点谱都没有,只好坐着喝了两碗闷酒后,便站起身来,结了酒钱,离开酒店。
伫立街头许久,想了想,径直去了宴宾楼。
到了宴宾楼后,只见四处依旧是热闹非凡,只不过自己这段时间一直忙碌着,根本无暇来此罢了。
栾飞沿着楼梯,徐徐的走上了楼,到了三楼,只见三楼倒是冷冷清清的,没有楼下的喧哗,便暗暗奇怪,待到再走了两步,隐隐听见一种奇怪的声响,似乎很熟悉。
顷刻间,云枫心里一动,不禁呼吸停住。
他不动声色,放轻脚步,走了上去,只见那帷幕里波澜起伏,好不热闹。
栾飞呆了一呆,转身下来,到了二楼,叫过一名小厮来问:“谁在上面?”
那小厮道:“刚才,张文远张公子上去了。”
栾飞听了,心里顿时阵阵无名火起,白秀英倒不是自己的马子,按理说自己犯不上如此的计较才是。
只不过,白秀英不论怎么说,也是赵书文的马子,赵书文是自己的大哥,自己岂能眼睁睁坐视不理。即便,那白秀英充其量只是个歌姬,赵书文不在乎,但那张文远之前已经因为这件事吃了亏,竟然还不知悔改,这样的人,一旦继续放在身边,迟早有一天要给自己惹来大麻烦。
虽然,当初自己初来郓城的时候,亏了张文远帮忙。但是自己也给了张文远很丰厚的回报,并且给张文远提供了足够的庇佑。正是有了自己的回报以及庇佑,张文远才能在接下来一段时间在郓城县混的风生水起。
念及于此,栾飞气得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