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三娘轻叹一声,徐徐的说:“发生了那么多,很多事情都记不清楚了。”
其实,她哪里是记不清楚,只不过是不愿回忆罢了。
栾飞望着扈三娘,语气坚定的说:“宋江与我,也是有不共戴天之仇。扈姐,你就把宋江交给我处置吧!”
扈三娘点了点头,最后看了一眼宋江,然后又看了看栾飞,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栾飞见了大急,忙问:“扈姐,你要去哪里?”
扈三娘哑然失笑,我要去哪里呢?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曾经,她日夜都想着报仇。如今,眼看大仇得报,一瞬间,扈三娘只觉得心里无比的空落落的,对于自己未来的何去何从,根本茫然无知。
自己这一生,可谓是彻彻底底的被宋江给毁了。
短暂的沉默后,扈三娘茫然的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我要去哪里。”
栾飞试探着说:“要不,你就留下吧。”
扈三娘听了,满脸厌恶的看了一眼栾飞身边那些官兵,摇了摇头说:“不必了。”盯着栾飞说:“你要不是铁棒栾廷玉的遗孤,我恐怕也懒得多看你一眼。”
栾飞一呆,随即明白了过来,看来这扈三娘的心里,对官军的仇恨,压根不低于对梁山泊强盗的仇恨啊。毕竟,当初梁山泊强盗三次攻打祝家庄,祝家庄却一连一兵一卒周边县城的官军都没有看见。最后,孙立倒是率领着一伙人来了,结果却是梁山泊派来的内应,最终里应外合之际,反而把祝家庄陷入了死地。
栾飞长叹一声,他当初又何尝不是对官军恨之入骨,又何尝不痛恨这个操蛋的官府呢。只不过,痛恨解决不了什么事,与其无谓的痛恨,倒不如想尽办法改变这一切呢。
眼看着扈三娘空落落的要走,望着扈三娘在空寂的战场上尤其显得单薄的背影,瞬间栾飞心里无限怜惜起来,真心想要把她留下。
但是扈三娘对官军的仇恨已经根深蒂固,女人一旦执拗起来,那么可就十头牛也拽不回来呢。
情急之下,栾飞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忙道:“扈姐,请留步。”
扈三娘听了,茫然的回过头来,望着栾飞,不知道他又要说些什么。
栾飞听了,表情恳切的说:“扈姐,宋江是你我共同的敌人,如今他已落入我手,即将被咱们手刃,难道你就不想亲眼看见他是如何伏诛的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这段时间可是几乎无时不刻都在想着如何把宋江这个贼人千刀万